第四章
出来,头痛,比神仙被活埋时的感觉还难受。
“第一天我无所事事,没发挥任何作用。拉美-娜芙如的宫殿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白色女神宫’。每次米亚蒙过来,这里都会变得热热闹闹,他的侍卫站在宫殿的每个角落,但当他离开后,这里又会变得死气沉沉。公主拉美-娜芙如居住的房间有一圈新篱笆,篱笆由高高的柱子围起来,柱子顶端钉了很多钉子。大部分士兵都守护在篱笆周围,他们都是米亚蒙给拉美-娜芙如的,他们不仅会在篱笆周围巡视,他们还要看守篱笆内的走廊,那些医护人员也会在公主的房间内站岗。我本来可以了解拉美-娜芙如的,但却看不到这孩子,她周围戒备森严。我对这宫殿的第一印象很不好,秃鹰女神奈库贝特有些不对劲。拉美-娜芙如不像是有攻击力的人,而这个宫殿也不是那么瑰丽无比。花园里散发出一阵阵腐尸味,原来她是用动物的肉当肥料的,就像悬崖峭壁的鸟巢里放着几块敌人的碎肉,这味道和那碎肉散发出来的气味一样。
“当然,这是赫梯族的宫殿。如果它外面真的是白色的,里面真的像它名字所说的那样有那么多柱子,那它就不是埃及的建筑,除了那个丑陋的篱笆,里面是赫梯人,或者我猜想她肯定在里面。拉美-娜芙如命令仆人给很多间房间盖上浅紫色的瓦片,这些瓦是从提尔运回来的。没有什么颜色比她以前的浅金色头发更好看的了,但我看得越多就越理解她想用底比斯到卡叠什一带的最好的东西来装饰自己的宫殿,似乎这些东西可以象征她婚姻的幸福,所以她的家具都是西奈的铜和黎巴嫩的木材制成的,还用到了这些地方产的孔雀石、绿松石和雪花石。她的房间很暗,但也很坚固,我在这些房间里穿梭着,这里的许多房间都空了很久,我真希望自己可以穿梭到奈菲尔塔利的房间里,所有房间的门都是用大理石做成的,而且都是开着的,在灯光下显得金碧辉煌。对赫梯人了解这么少,却要在这里浪费自己的时间,我不禁感觉很悲伤。房间里面的贴身侍从在忙碌着,不管天气有多热,他们都要穿着棉质的衣服,好可悲啊!我不了解他们的神,也不了解他们的情感,但在从我待在这里的第一天傍晚开始,我就发现他们会唱着长长的歌欢迎夜晚的到来,歌声很悲凉。海奎特很快成为了我在这里的第一个朋友,她告诉了我这些歌在埃及语里的意思,歌词大意很悲伤:
我们觉得美好的,他们却觉得很糟糕,
我觉得糟糕的,他们却觉得很美好,
“‘ “他们”指谁?’我问海奎特,‘赫梯人说埃及语吗?’
“‘不说,’她说,‘“他们”是指赫梯人的神。’
“她不是赫梯人,而是叙利亚人,这两个国家之间的关系比和埃及的关系好得多。关于拉美-娜芙如,她有很多东西跟我说,也确实跟我说了。她只要和侍奉过米亚蒙的人说话,举止就很亲昵,没过多久,我就知道了很多。
“我在这里孤身一人,希望能经常见到她,但我很快就发现这个丑陋的侍女也很寂寞。她无家可归,没有建议可提,也不想听流言蜚语,也不和其他的侍女说知心话,有的只是对拉美-娜芙如的侍奉,所以我们经常聊天,她告诉了我很多关于赫梯人的事。他们和亚述人真的很不一样,以前我总是认为他们差别不大,但很快便了解到赫梯人是从北部来到卡叠什的,只在那里生活过四五个朝代,他们从亚述人那里学到了很多智慧,并模仿他们的穿衣风格,那时利比亚和努比亚都在模仿埃及人。只有这些赫梯人过着迁徙的生活,尽管他们还学习过米坦尼、巴比伦人和米底人以及其他的民族,但他们最像亚述人。
“他们真的很奇怪,每当经历了多年的困苦岁月后,他们就会清洗自己城市里的霉运。此时,母亲不会责骂自己的孩子,奴隶主也不能惩罚奴隶,不允许打官司。晚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