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台湾媒体的Q&A
到了周围很多亲友的影响。但他也并不是现实中的日本人,他又有一点我喜爱的美国电影中人物的影子。于是便诞生了这样的复合产物。然而他的灵魂,应该是传统英式作品中福尔摩斯式的人物吧。关于他的系列,如果从其初期一直读过来的话,会有更好的感染力。
Q:我们都知道岛田先生喜爱福尔摩斯,他对您的影响是怎样反映在您的作品中的?
岛田:御手洗洁这个人物的设定,受到了福尔摩斯强烈的影响。具体说来,就是幽默感的部分、一些小的怪癖、对骑士精神和公正意识的信奉、对待女性的态度、有男子气概、对科学有信赖感、对最尖端科技的学习从不懈怠之类的。但是这些元素都不是我刻意安插在他身上的,而是一种由内而外的自然的流露。这可能算是一种潜移默化的影响吧。
初期的时候,有人批判我说刻意模仿福尔摩斯,尤其是在短篇之中。我要说的是,在短篇写作当中,也要有一定演出的成分。我写作的方法是和柯南·道尔有些类似,但是福尔摩斯不是也和爱伦·坡的杜平相似吗?但凡侦探的短篇,都会存在这样的问题。我在写短篇的时候,因为无法抵抗自己内在的东西,于是想不如写得像福尔摩斯一些。基于我自身对福尔摩斯的喜爱与了解,于是也有自信写出来与其不一样的东西。
如果要说理由的话,应该是支撑作品最核心部分的考量,是完全不同的。这在写长篇的时候表现得更为明显一些。因为写作品时的动机完全不同。我最近的作品,将舞台扩展到了世界各地,之前充当“华生”存在的角色离开,以最新科技为主题。这些都与福尔摩斯的设定有质的区别,这是一目了然的。也请台湾的读者们细细品味。
Q:从开始,御手洗洁开始了新的系列。从上世纪九十年代起,您就开始向新的风格转变。这一时期主题的筛选,创作的理念、构架的经过,究竟经历了怎么样的一个过程,才完成了这样的一部长篇呢?
岛田:不只在写的时候,在写《秋好英明事件》《卧龙亭事件》时都以“在体验未曾体验过的丰富的故事性的同时是否可以维持本格的框架”为命题,进行了一定程度上的实验。
从新本格诸多作品来看,不同于本格作品,游戏性已经成为要素,变成了不可或缺的存在。于是,作品内部世界的展开变得越发奔放,承载的内容增多,造成维持框架变得困难起来,会让人产生脱离了本格作品的感觉。我认为写作时要有一定规则,就如同棒球,大家穿着同样的衣服,使着同样的道具,在场地中来回奔跑。只要能保持一定的度,就可以保证写作时的安全性。这就是所谓的游戏性。
在写《卧龙亭事件》的时候,我想是否可以打破传统框架,不在作品前段对登场人物进行介绍在本格作品之中是否可行,于是我进行了实验。在开始写不久,我便想在长篇作品中进行一些尝试。结果是,在长篇作品之中,就算不在前段对登场人物进行介绍,也不会丢失本格作品的特性,我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Q:您同意将电影化有什么理由吗?关于主演御手洗洁的演员,应该有一个什么样的外貌?
岛田:这就说来话长了。以前,我认为像御手洗洁系列里描述的,在高度经济成长体制下的日本人很难在大银幕上表现出来,所以就回绝了。我认为御手洗洁以外的角色,还是有影像化的可能。
而现如今,同意将御手洗洁影像化也是有理由的。在新世纪里,日本人的人情也朝着柔软化的方向发展。我认为,随着国际化的推进,美化权威,上下级的固有观念、美化暴力的倾向、虐待人性与道德的界限模糊、玩笑与嘲笑混为一谈,这样的日本人特有的误区,加之对儒家思想的曲解倾向,正在慢慢地得到缓解。
日本人也渐渐了解到了玩笑在日常生活中的重要性。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