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的相关情况,但无论如何这件事不会很快就有结果,得一步一步慢慢来。毫无疑问,今年是不可能了。再说了,帕纳塞斯医院的合同还有两年才到期。”
“你提到的这些提供商,哪一个都说不是最好的,我说得对吧?”哈迪问道。
“你在给‘最’字下定义,”杰克曼俏皮地做了个鬼脸,“但愿能有一些改观吧。”
特雷娅将手搭在她上司的胳膊上,说:“那我们为什么不让他们破产呢?仅仅是因为我们没有给他们付款吗?”
“我们压根就没打算给他们付款,”玛琳·亚什答道,“但我们也不会让他们破产。他们破产了,谁来照顾各位的身体健康呢?”
“那现在谁又在照顾他们呢?”洛克反问道。此话一出,桌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在医疗健康服务问题上,旧金山实行的是这样一种办法:全市的就业者在医疗保险问题上都可自行选择,具体取决于个人对不同层次医疗服务的需求,这样说来也再简单明了不过了。人们都愿意在自身的健康问题上多掏腰包来获得更好的机会和更多的选择。理论上,这种机制是有效的,因为即便是像帕纳塞斯这样的医院提供的最低费用的医疗服务也可以满足人们的实际需要。但任何人都觉得那还不够,这一点谁也不会感到意外。
“帕纳塞斯就不能借到足够的钱维持下去吗?”格里斯基问杰克曼。地区检察长摇头说:“他们说这不可能。”
吉娜·洛克急着想接话,结果被嘴里的一口咖啡呛着了。“他们能够获得一笔贷款,相信我。”她说,“可能不是一笔大数目,但几百万美元或是再多一点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我听说,”杰克曼说,“他们的情况是这样的:他们无力偿还任何债务,每天都在亏损。况且根本问题在于,如果市政当局付清欠他们的款项,他们也就用不着去贷款了。”
“市政府没有欠他们钱,”玛琳·亚什重复道,“我是这样认为的。”
“你能证明吗?”格里斯基出于警察的职业习惯总是想看到证据。
“我打算,”亚什说,“回过头去审查原始票据。”
“把它们交给大陪审团。”哈迪嘴里说着,手也没闲着,掰开了一个喜饼。
亚什冷酷地点头说道:“那正是我在考虑的事情。”
“那他们怎么能说他们已累积欠账一千三百多万美元却从来没见欠账回笼呢?”洛克问道,“这也是我想知道的。”
杰克曼转过脸看着她。“事实上,那是相当聪明的做法。他们称自己与市政府签订的合同包括了门诊病人的艾滋病治疗、精神健康、戒毒咨询和健康理疗等服务项目,并且他们长期以来一直向患者提供上述服务,却没有得到相关的补偿。需要强调的是‘门诊病人’这个关键词。他们花光了钱,已经提供了合同规定的相关服务,我们欠他们的服务费。”他耸了耸肩,一脸的无奈,继续说道,“他们这是在曲解合同的内容,并尽量让自己处于有利的位置,但所有的工会都希望看到他们的医疗保险合同中包含那些服务项目。因此从这个角度说,帕纳塞斯是得到了一些政治支持的。”
“那么,这是个关于合同文字的理解方面的纠纷,”弗里曼说,“那就告诉他们向你诉求到民事法庭来裁决吧。”
“我们会这样做的,”杰克曼说,“除非我们考虑……”
“我们知道那是什么。”不等杰克曼的话说完,亚什插嘴道。
“我们开始考虑,”杰克曼瞥了一眼他的检察长助理,责怪她不该多嘴,继续他没说完的话,“他们并没有提供那些自己无中生有的服务项目。再怎么说那都是门诊病人医疗服务内容之内的东西。毫不夸张地说,他们保存的记录看起来就是一堆乱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