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先生房子前面的大街上一直待到将近十点,然后觉得再到他家里开始询问一些问题太晚了,于是就放弃了。但你为什么又打算再次那样做呢?去问问题?”
“你说过从他的家人入手的。”
“没错。”
“因此,如果可能的话我打算跟他们谈谈,但有很多人到他家里去吊唁,所以我认为他的家人肯定累了一整天了,因此我想我不应该去打扰他们,好让他们休息一下,等到今天再去也不迟。”
“你今天又是什么时间到那儿去的?六点半吗?”
“差不多快七点。我估摸着孩子们要去上学,并且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在他们离家之前在家里堵住他们。我没有想到他们都打算好好睡一觉的。”
“没有人应门吗?”
布拉科扫了一眼旁边座位上的上司。“我第一次叫门的时候什么回应都没有听到,所以我以为他们还在睡觉。之后我在外面等着,然后又敲了二十几下门并按了四五次门铃。”说到这儿他犹豫起来,“昨晚我离开的时候他们都在房子里,上尉。当时肯森医生刚刚拜访过他们,从房子里出来。我敢百分之九十九地确信他们昨晚是住在那儿的。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应门。我认为起码我把他们叫醒了。”
格里斯基抱着胳膊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点着头。他不知道蒂姆·马卡姆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确实也认为他的家人完全有可能睡过了头而没有听到布拉科的敲门声和门铃声。他也曾看到过谋杀案受害者的家属所表现出来的体疲神虚,不分昼夜地昏睡或者其他状况,或者是他们决定在大清早不给来访的陌生男子开门。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讲,格里斯基为他手下的探员所表现出来的如此强的工作主动性而感到高兴,即使结果证明那有可能只是白费工夫。他们很快就会知道答案的。
又是一个晴朗而寒冷的早晨,他们直接将车停在了马卡姆家的两层别墅前,走到铺在房门前的那块比格里斯基家的客厅还宽阔的石板上。布拉科敲了敲门,又按了按门铃。站在门外都能清晰地听到从楼里面传来的一连三次的门铃呜叫声。“我想他们不是睡过了头,你说呢?”格里斯基凑过去又按了按门铃,等着有人来应门。之后他们又试了一次并等候了一会儿,但还是无人应答。阿布吩咐达雷尔待在原地不动,他去察看一下房子。屋子前面的窗户上带有农场图案的百叶窗都是关着的,但透过车库的窗子,他看见里面整齐地停着两辆车。打开围栏上的门进到后院,他感到了出奇的寂静,便加快步伐来到了房子后面的窗户跟前。从这儿可以远远地望见乱糟糟的房间地板上躺着一只大狗,很明显它还在睡觉。格里斯基用力敲了几下门。那只狗却动都没动。
此刻格里斯基几乎是一路小跑着绕回到房前,看见一个女人与布拉科一起站在楼前的门廊里。他看了看手表,刚好八点。他放慢脚步走回大门外的石板上,对那个女人掏出警徽并作了自我介绍。正如他所料,这个叫安妮塔·董的女佣是到马卡姆家来做工的。
“你认为马卡姆夫人今天早上会在家吗?”
董点头称是。“马卡姆先生昨天刚去世,她会到哪儿去呢?”
“我不知道,”格里斯基说,“我在问你。”董没有回答。
“你有房子的钥匙吗?请让我看看好吗?”
她变得紧张起来,紧咬着自己的下唇,点了点头。在自己的手提袋里一阵乱翻之后,她掏出一串钥匙,但因为紧张而没拿稳,钥匙从他手中滑落到了脚下的石板上。“抱歉,”她拾起钥匙说,“拿着,是这把。”
格里斯基扭头对他的探员说:“达雷尔,我要你待在这儿。董女士,你也和布拉科探员一起在这儿等着。你们听明白了吗?不要进去。”
随后,格里斯基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