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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然落幕
一块毯子盖着。姐夫,总有那么一天,你家都被小偷掠夺一空了,而你却还在以偷东西的罪名惩罚自己的儿子!”她看了看王山,痛心地摇了摇头。

    王戚扬从炕上起身,走到门口叫道:“李老头!李老头,李梅,请到这里来!”

    “我说姐夫,”谭太太说,“你最好把每个人都叫来。那才是审问嫌疑人的正确方法。”

    “刘妈,刘龙,老冯,”王老爷叫道,“你们都过来!”

    “我以前没有警告过你吗?”谭太太说,“现在你看到发生什么事情了吧!不幸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所有这些麻烦都是王大引进家里来的。”王老爷愤愤地说,“除了他这个不孝之子,没有什么人可以责怪。”他回到炕上的时候,李老头和李梅急急忙忙从后院来到中厅。“您叫我们吗?王老先生。”李老头问道。

    “是的。”王戚扬说,“你知道过世老夫人的镀金时钟被偷走了吗?”

    “刘妈告诉我们了。”李老头说,“我为小偷感到难过。他竟然在老寿星的眼皮底下偷东西。即便他逃得过法律的惩罚,他也逃不脱老天的惩罚。”

    “你最后一次看到时钟是什么时候?”王老爷问道。

    “哦,我很难确切说出什么时候是最后一次看到时钟。”李老头说,“你知道,我从来不看时钟,对我来说,有太阳和月亮报时就足够了,再说,我也不认识时钟上面的奇怪符号。李梅,你最后一次见到它是什么时候?”

    “我前天见到过它。”李梅说,“而且我也给它上了弦。”

    “你是不是每天早晨给它上弦?”谭太太问,“难道你昨天没有发现时钟丢了吗?”

    “发现了。可是我以为是王老爷把它从这里拿走了。把镀金时钟放在中厅里也是不太安全……”

    “刘妈!”谭太太对着门口喊道,“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老爷让你们过来,都过来!”

    刘妈从门后面把她丈夫推出来。“你这个懦夫!”她一边把刘龙往中厅推一边说,“你又不是小偷,为什么那么害怕?进去,进去!”

    “厨子到哪儿去了?”谭太太问道。

    “厨子出去买东西了。”刘妈回答。

    “刘妈,”王老爷问,“你最后看到时钟是什么时候?”

    “昨天还在那里。”刘妈说完,又急忙补充道,“刘龙也看见了。你没看见吗,刘龙?他看见过。他说,时钟肯定是在夜间被偷走的。”

    “姐夫,”谭太太说,“假如时钟是在夜间被偷走的,小偷不可能是从外边来的,因为门都锁着,窗户也没有被打破,也没有人听到什么动静。”

    “夜里你们谁听到什么动静没有?”王老爷问。

    好一会儿,谁都没有做声。“我没有听见什么动静。”李老头说,“李梅,你听到了吗?”

    “没有。”李梅答道。

    “我也没听到。”刘妈急忙说,“我总是睡得像条死狗似的,就连刘龙的呼噜也吵不醒我。”

    “王山,”王老爷问,“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No!”王山用英语回答,但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赶紧又用中文回答了一遍,“没有。”

    “那是你现在唯一会讲的中国话吧,是吗?”王戚扬生气地说,“现在,你滚出去!”王山此刻的心,早已飞到萨克拉门托大街的华人运动场上,他像脱缰野马般地冲出门外。

    “姐夫,你不用再说了,小偷肯定不是外边来的。”

    “刘妈,”王戚扬说,“你在我家干了二十多年,王宅除了有些水果和糕点被老鼠偷走过,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所以我相信你不会突然做出忘恩负义又丢脸的事情。而你丈夫刘龙,耳朵聋得像块石头,根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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