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错了,直到我看到我的名字在上面,而标签下方是巴黎的地址。
我打开盒子。带着饱满宝石色彩的绿天鹅绒,藤宝石天鹅绒!我把它拿出来,它是一件晚礼服,剪裁简单但美极了。
一定哪儿出错了,同时我把它拿在面前走到镜子前,我闪亮的双眼反射出色彩使它们和天鹅绒很相称,它很美!为什么出现在我这儿呢?
我谨慎的将它放在床上并检查盒子,我发现一个棉纸裹着的小包,当我打开它时,我发现我的旧黑色天鹅绒。我在读那掉下的卡片前,我就明白了。我看到我已熟悉的徽章,卡上写着:“我相信这将代替毁坏的那件,若是这不是你需要的,我们一定要再试一次。洛塞尔。”
走到床边,披起衣服,我比一比,抱着它。事实上,我的举止像个愚笨的女孩,而我的另一个自己,那个我一直想要表现出来的,一直在说:荒谬,你不能接受它。同时真正的自我,那个有时出现却时时准备背叛我的我却说:这是最美的衣服,每次只要你一穿上它,就会变得激动,为什么,穿上这件衣服,你会成为迷人的女人。
然后我把衣服放在床上并说:“我该立刻去找他,告诉他我连作梦都不敢接受它。”
我试着将我的外表镇定下来成为严厉的样子,但是我却一直想着他到我房里来——或是叫别人——找到破损的黑天鹅绒连着指令寄到巴黎:“用一件这个尺寸的礼服,做一个你们做过的最好礼服。”
我多笨啊!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得去见他,这样衣服可以尽快送回巴黎。
我走到图书室,也许他正等着见我,因为他也许知道衣服已经送到了。他似乎在意何时送到。他仅仅决定要给我一个补偿,然后完全忘记它。
他在那儿。
“我一定要和你谈谈。”我说,就如平日。我因为不好意思,所以听起来很庄重。他注意到了,因为一抹浅笑浮在他嘴上,一丝有趣的神情跳进他的眼中。
“请坐,劳森小姐,你很激动。”
我立刻处于劣势,因为我最不想做的就是流露情感,它是我完全不理解的,对衣服这么兴奋,这不像我。
“没别的意思,”我说:“我只是来谢你送我一件衣服取代原先那件,并告诉你我不能接受它。”
“所以它到了,它不合身吗?”
“我……不能说,我还没试穿过,你没有必要送它。”
“原谅我的不同意,但是依我看来绝对需要。”
“但是,错了,它是一件非常旧的衣服,我穿它多年了,而这一件,嗯……”
“我了解,你不喜欢它。”
“这不是问题的重点。”再一次我语气中的严厉让他微笑。
“真是?问题的重点是什么?”
“我不敢梦想去接受它。”
“为何不?”
“因为它不必要。”
“现在来了,劳森小姐,坦白的说,你认为接受一件我好意送的衣服是不适当的……如果这是你的意思。”
“我想没那回事,我为什么会?”
再一次他做出一个全然法国式的手势,其中的暗示包罗万象,“我不知道,我一刻也不能想像我能了解你心中在想什么,我只是想找出一些理由,为什么你的一件物品在这个房子里被毁,却不能接受取代品。”
“这是一件衣服……”
“为什么衣服和其它的东西不同?”
“这是全然私人的用品。”
“喔,全然私人!若是我毁了你一样溶剂,你会让我赔你吗?或者这真正的原因是它是一件衣服……你会穿的东西……亲密的东西,我们可以这么说吗?”
我不能看他,他表情中有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