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种内在警告:找些藉口走吧!
但是我从未像这样享受过工作,并且我从来没发现一幢房子能像盖拉德古堡般激起我的好奇心。
一月像预期般冷,葡萄园中有许多活动,那儿怕寒霜杀死葡萄藤。吉娜薇薇和我常在骑马或散步时停下来看着工人,有时我们拜访巴士泰德家,有一个机会尚皮耶带我们去酒窖,让我们看一桶桶酿好的酒,并对我们解释制酒的过程。
吉娜薇薇说这深深的酒窖让她想起古堡的秘密地牢,尚皮耶评论到这儿没有一件事会被遗忘。他对我们说明光线如何穿过小小的开口进入以便调节温度,他警告我们,任何植物和花朵都不能带来这里,因为它们会给酒加入某种破坏味道的东西。
“这些酒窖有多少年了?”吉娜薇薇想知道。
“它们像这儿的酒一样的了,那是几百年前的事。”
“当他们照顾着酒,确定温度没问题时,”吉娜薇薇评论道,“同时也把人关进秘密地牢里,任其冻死、饿死。”
“酒对你的高贵祖先而言比敌人还重要,很自然的。”
“而多年以来一直是由巴士泰德制酒。”
“曾有一位巴士泰德有此殊荣成为你高贵祖先的敌人,他的尸骨埋在古堡中。”
“噢,尚皮耶!在那儿?”
“在秘密地牢。他对泰拉泰尔伯爵无礼,被叫到他面前再也看不到了。他到古堡去,但是永远不再出来。被伯爵召见,‘进来,巴士泰德,现在你闯了什么祸?’大胆的巴士泰德想要解释,他误信自己和他的主人一样行。然后伯爵先生移动他的脚,地面打开了……下去了,无礼的巴士泰德,那儿有先他而去的人。受冻而死,饥饿而死……因跌落受伤而死。这有什么关系?他不再是伯爵先生讨厌的人了。”
“你听起来还很生气。”我惊讶的说。
“噢不,然后是大革命,这回轮到巴士泰德了。”
他不是认真的在说,因为差不多是立刻,他就笑了。
“天气突然转变,葡萄藤将受到严重危害。”因此尚皮耶告诉我们,春雾是葡萄最危险的敌人,因为它们会突如其来的侵袭。
那些日子可视为平静的日子,有一些我记忆鲜明的小事。吉娜薇薇和我常在一起,我们的友谊成长得慢而稳定。不勉强它,因为虽然我变得和她亲近,但是有时她对我像个陌生人。当她说她有两个人格时,她是对的。有时我发现她几近狡猾的监视我,有时她则天真亲密。
我不停的想着伯爵,当他再次不在时,我开始描绘一个我的常识告诉我不真实的画像。我记起了他在给我一个机会证实我的能力时的容忍;当他发现他曾错误怀疑我后,对我的慷慨,为了承认错误给我一幅小画像。然后他把礼物放在鞋里,显出希望他女儿快乐的愿望。我确信我赢得别针时,他很高兴。为什么?单单是因为他想要我拥有一点值钱的东西,还是为未来设下的小小诱饵?
我打个颤,凝望着未来,我不能不确定的待在古堡。我已经修复了一些画廊中的画,这是一开始我应聘来处理的,这个工作不会一直持续下去,但是在那几个星期我生活在快乐梦幻世界中,我将在古堡中待很久的想法深植我心中。
某些人发现以他们自己喜欢的方式去相信某些事很容易,但是我从不喜欢那样……直到现在,或喜欢永远面对真相,以自己的好判断力为傲,自从我到这里后我变了,而怪的是我对自己的内心看得不够深,无法发掘原因。
四旬节的前一天是嘉年华会,吉娜薇薇和伊凡及玛歌一样的兴奋,他们向她示范如何做纸花和面具。因为我觉得让她参加这些活动对她不错,所以我们坐在巴士泰德家的一辆车中进小镇,躲在怪异的面具后面,我们互相投掷纸花。
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