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们嘲讽的吊死嘉年华人时,我们出现在广场,事实上我们在人潮中舞蹈。当我们回到古堡后,吉娜薇薇欣喜若狂。
“我常听说四旬节之夜,”她表白,“但是我从不知道有这么好玩。”
“我希望,”我说,“你父亲不会排斥你到那儿去。”
“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她顽皮的回答,“因为我们不会告诉他,会吗,小姐?”
她有一点生气吗?也许,但是她不如以前那般在意他的忽视了。而无论是去哪儿,拉诺只要吉娜薇薇和我在一起,她就不会反对,她似乎对我很有信心,让我觉得备受恭维。
当我带她进城时,尚皮耶陪着我们,是他建议这些远足的,他喜欢这个活动,而吉娜薇薇喜欢他的陪伴。当吉娜薇薇和巴士泰德在一起时,没有任何害处会加诸于她,我向自己保证。
四旬节的第一个星期,伯爵和菲利浦回到古堡。
消息很快在房子里及镇上传开。
菲利浦订婚了,他将和克劳蒂泰拉·莫耐尔小姐结婚。
我正在画廊工作时,伯爵来找我。那是个阳光普照的可爱早晨,现在白昼变长,我花较多的时间在画廊中。明亮的光线使我的修复成品更醒目,他喜悦的审视着图画。
“太完美了,劳森小姐。”他喃喃,他的眼睛看着我,黑而带着引我遐想的神情。
“这是什么技法?”
我对他解释我目前处理的图画已严重受损,好几层的油彩都不见了,现在用石膏油灰填补,之后我将用油彩修饰。
“你是个艺术家,劳森小姐。”
“像你曾经说过的……一个失意艺术家。”
“你原谅了却不曾忘记那个不宽厚的批评?”
“一个人不必因为别人说了实话而去原谅他,”
“你的意志真强啊!我们以及我们的图画都需要你。”
他迈了一步更靠近我,他的眼睛仍盯着我的脸,这不可能含有赞赏之意吧!我知道我看起来像什么,我的橘色外套一直不合身,我的头发一直习惯性的从发针中掉下来,而我一向不注意这个,直到某些事引起我查觉,我的双手上染着我正使用的材料。当然不是我的外表让他感兴趣。
这是登徒子对女人的惯有手段,无庸置疑!这个想法破坏了我的喜悦,我想把它赶走。
我说:“你用不着害怕,我会用一种很容易溶解的颜料,必要时可以除掉它。彩色的底层是合成树脂,你知道。”
“我不知道。”他回答。
“它是这样,这些画作画时,画家自己调和油彩,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个秘密……而每一位画家有他自己的一套。这就是这些大师的画独特的原因,它非常难复制。”
他深深一颔首。
“修复是一个精细的工作,”我接下去说,“自然的一个修复者不能在原作中加入自己的想法。”
他觉得好笑,明白也许我是藉由说话掩饰困窘。然后他突然说:“我看得出那会引起灾害,就像企图让某人变成你想要的样子,而不是帮助他发挥长处抑制邪恶。”
“我只关心图画,这是我唯一具有知识谈论的主题。”
“而你谈论时的热心,证明你是一个专家。告诉我,我女儿的英文进展得如何?”
“她进步可观。”
“你是不是发现教导她又照顾这些图画对你来说工作太多了?”
我微笑,“我非常喜爱这两者。”
“我很高兴我们可以给你这么多喜悦,我想你也许会发现我们的乡村生活满平淡的。”
“绝不会,我得谢谢你让我使用你的马厩。”
“另一件你喜爱的事?”
“非常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