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怀着一份暗暗的焦虑看着她是否听到任何坏消息,但是她像以往般的平静。
我来到画廊感到又累又紧张,没有心情工作。不过我告诉自己如果有任何事不对劲,我早该听说了。
我到那里没多久,他就进了画廊。我看到他时吃了一惊,而他则奇怪的看着我。我不假思索的说:“噢……那么你没事吧?”
他面无表情,却仔细端详我。
“我很抱歉昨晚晚餐时未与你碰面。”他说。
“噢……是的,我……猜想……”我是怎么一回事?我竟然像我向来轻视的傻女孩似的结结巴巴。
他不停的看着我,我肯定他已察觉到失眠的痕迹。我真是个笨蛋!他出去拜访朋友时,我期待他向我解释吗?当然他会出去,因为他的意外,他只有将自己困在古堡中。
“我相信,”他说,“你关心我的安全。”
他知道我的感觉状态一如——或许更胜于——我自己的了解吗?
“告诉我,你是否想像我被射穿心脏……不,头部,因为我相信你会偷偷的认为,劳森小姐,我的心是块石头。某方面来说是个优点,子弹打不穿石头。”
我知道否认我的关心是没有用的,所以我在答覆时默默的承认:“如果你曾被射杀一次,这似乎很合理去想像它再度发生。”
“那就太巧合了,你不以为吗?一个人射兔子时正好射中我的马,这是一种一生只会发生一次的事,而你却期待在几星期内发生两次。”
“那兔子理论也许不是事实。”
他坐在那幅他祖先戴着绿宝石的画像下的沙发上,端详着坐在高凳上的我:“你在那儿舒服吗,劳森小姐?”
“谢谢你。”我可以感觉到活力又回到我的身体,每一件事又令我快乐了,现在我只有一个恐惧,我泄露自己了吗?
“我们谈过绘画、古堡、老家族、大革命,但是从未提过我们自己。”他近乎温柔的说。
“我确信那些主题都比我个人有趣多了。”
“你真的那么想吗?”
我耸耸肩——我从我周围的人那儿学得的一个习惯,对一个困难的问题这是个很好的替代答案。
“我所知道的就是你父亲去世,你替代他的职位。”
“没有什么好知道的,我的生活就像许多与我同阶级同处境的人一样。”
“你从未结婚,我在想为什么。”
“我也许会像那个英国卖牛奶的女孩般回答,‘没人求婚,先生。’她说。”
“我觉得这个非比寻常,我确定你可以成为某个幸运男人的最佳妻子,只要想像一下你会多有用,他的图画可以一直保持完美状况。”
“如果他没有一幅怎么办?”
“我确信你很快就会补救这个疏漏。”
我不喜欢这个会话中的诙谐,我想像他在开我玩笑,从我的新感情观点,在这个主题上我不在意被讽刺。
“我很惊讶你竟然拥护婚姻。”话一出口,我立刻希望我没说。我脸红并口吃:“我很抱歉……”
他微笑,讽刺消失了。
“我不惊讶你会吃惊。告诉我D代表什么?D劳森小姐,我想知道,它是个不普遍的名字。”
我解释我父亲叫戴尼尔、我母亲叫艾丽丝。
“戴拉丝,”他重覆我的名字,“你在笑?”
“是你说它的方式……重音放在最后一个音节,我们把它放在第一音节。”
他又试一遍,对我微笑着,“戴拉丝,戴拉丝。”他让我觉得他喜欢叫它。“你自己有个不普通的名字。”
“自从第一个法兰克王之后……我的家族多年来沿用它,我们曾是王室,你知道,我们偶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