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从未真正活过,离开这里的生活是不可能、模糊,算不上是生活,如果我走了,无论它如何有趣,没有东西可以补偿我。
我常回想起发生在我们之间的对话,并自问我是否曾读出某些不存在的东西。我不确定伯爵是否嘲讽过我,而真意是叫我管自己的事就好,或是他是否间接告诉我他重视我。我将自己投入古堡生活中,当我听到一年一度的克麦斯活动,我想扮演我的角色。
这是吉娜薇薇告诉我的。
“你该有一个摊子,小姐,你要卖什么呢?你以前从没有度过克麦斯,对吗?”
我告诉她这定期在我们的村镇举行,我为我们的教堂义卖会做过各种东西。而想像克麦斯和这些没什么大不同。
她想听这个,当我告诉她时她很愉快,并同意我非常熟悉克麦斯是怎么回事。
我有个在杯子、碟子及烟灰缸上画花草的点子。当我完成一些拿给吉娜薇薇看时,她很高兴,“哇,小姐,那太妙了,克麦斯从未有过像这样的东西。”我热心的画着——不仅画花还有动物在马克杯上——小象、鬼子、和猫,然后我有了在马克杯上画名字的想法,吉娜薇薇坐在我身旁告诉我该写谁的名字,当然我写了伊凡和玛歌,她又说出肯定会到克麦斯的其它孩子的名字。
“这一定畅销,”她大叫,“他们无法拒绝买下写有自己名字的马克杯,我可以在你的摊位吗?交易会进行得飞快,你需要助手。”
我很高兴见到她如此热心。
“今年克麦斯爸爸会在这儿,”她告诉我,“我不记得他以前在这里参加过一次。”
“为什么他不在这里?”
“噢,他总是在巴黎……或别的地方,他在这里留得比以前久,我听到仆人在谈论,这是他意外以后的事。”
“噢?”我说,试图表现出不关心。
也许,我小心的提醒自己,这是因为克劳蒂在这里。
我谈着克麦斯,我想着克麦斯。我很高兴因为吉娜薇薇分享了我的兴奋并记起以前的那些克麦斯。
“这个,”我说,“一定是其中最成功的。”
“它会的,小姐,我们以前从没有写着孩子名字的马克杯,我们赚的钱捐到修女院,我会告诉圣母,她会感激你,小姐。”
“我们别先打如意算盘。”我提醒她,然后用英文强调一遍。
她对我笑着,我知道她在想无论哪种场合我总扮演家庭教师的角色。
一天下午我们骑马回来时,我有个利用壕沟的点子。我从来没有探查过那里,所以我们一同下去,草很青翠,我建议把摊子设在这里一定很有创意。
吉娜薇薇认为那是个绝妙的点子。“这一次每件事都该不同,小姐。我们以前没有用过旧壕沟,但是它一定理想,在下面多温暖啊!”
“它挡住所有的微风,”我说,“你能想像所有的摊子都靠着灰墙吗?”
“我相信这会很好玩,我们就摆在这里。你会觉得在下面有些幽闭吗?小姐。”
我看出她指的是什么,它是那么的安静,古堡高大的灰墙这么靠近有压迫感。
我们绕着古堡散步,我在想我建议在这干涸濠沟的不平地面上设摊是否太草率了,并考虑在平整的草地上会舒适多了,这时我看到一个十字架。它被钉在靠近古堡花岗岩墙的地面上,我指给吉娜薇薇看。
她用手和膝盖去检视它,我也加入。
“上面写了东西。”她说。
我们弯腰去查看。
我念出:“费代尔,一七四七,它是个坟墓,”我加一句,“一只狗的坟墓。”
吉娜薇薇抬眼看我:“这么多年以前,神奇!”
“我相信他是我那小画像中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