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两项混淆的兴趣:去重现石灰漆下的东西以及去揭穿那个开始对我生命有重大意义——甚至太重大的男人,他的真实性格。
那个字“勿忘我”曾引起好奇,而我希望能多重现些,但是我没有。我重现的是一张狗脸,看来像是蹲伏在一个女人的脚边,藉由她这幅画证实是肖像。当我在这个部分工作时,我发现了我认为是后来添加的油彩。我受到一阵惊吓,因为我知道这是个习惯,用一层石灰盖住旧画,然后在新的表层上再画。在那种状况下我也许毁掉一幅画在我正着手进行的画作上的作品。
我只能继续我已着手的工作,基于兴趣,在一个小时内我重现了一幅像是在原始画作上加了某种东西的画——虽然是后来加入的。
它异乎寻常,而且变得愈来愈是。因为重现的狗放在一个棺材状的盒子里,在下面是那些字:“勿忘我”。
我放下刀,看着它,这只狗是西班牙猎犬,就像伯爵在圣诞节送我的小画像中的那只。我确信这是同一个女人的肖像——我清理的第一幅画的主角、小画像的,以及现在的壁画。
我想将这个展示给伯爵,于是我到图书室去。克劳蒂在那里,她看见我时,满怀希望的瞧着我,她以为我是来接受她的提议。
“我来找伯爵。”我说。
她的脸部僵硬,原先的不悦清楚可见,“你提议吩咐他过来?”
“我想他会有兴趣看看那面墙。”
“我看到他时,我会告诉他你吩咐他过去。”
我假装没看出那嘲讽。
“谢谢。”我说,然后回去工作。
但是伯爵没有来。
吉娜薇薇的生日在六月,古堡里以晚餐派对庆祝。虽然吉娜薇薇邀请我,我却没有参加。我找了藉口,因为克劳蒂毕竟是女主人,她不愿我出席。
吉娜薇薇本身不在意我是否去了,令我懊恼的是伯爵好像也不在意。这是件非常冷淡的事,吉娜薇薇几乎为此愠怒。
我送给她一对灰色手套,那是她在一间小镇商店橱窗外赞赏过的,而且她说她很高兴得到它们。不过她正处于晦暗情绪中,我觉得不在这种情况下庆生较好。
那天过后我们一起骑马,我问她如何欢度生日。
“我没有,”她宣称,“它令人怨恨,没邀客人的派对有什么意思?我想要有个真正的派对……也许有个蛋糕,里面有王冠……”
“那不是生日的习俗。”
“有什么关系?无论如何那里一定有生日习俗,我希望尚皮耶会知道,我会问他。”
“你知道你克劳蒂婶婶对你和巴士泰德家友谊的感受。”
狂怒在她脸上爆发,“我告诉你我会自己选朋友,我现在已经长大了,你们要明白这个,我十五了……”
“这不是个真的很大的年纪。”
“你就像其它人一样坏。”
在她疾驰而去之前,我看着她狂暴的侧面,几分钟我试着去追她,但是她下定决心让我不能。
一会儿之后我独自骑回古堡,对吉娜薇薇我感到非常不安。
七月的炽热天气对我像是一场梦似的过去了,八月来了,葡萄在太阳下成熟。当我路过葡萄园时其中一个工人通常会评论它们,“今年收成好,小姐。”
在我不时去喝杯咖啡、吃片美味奶油蛋糕的糕饼店里,拉地儿太太对我谈论葡萄的大小,在今年的阳光下它们会变甜。
收成即将来临,好像所有的心思都为此占据,它像是一种高潮。我仍有壁画的工作要做,还有些画需要清理,我却不能地位不明的待在古堡中,我拒绝克劳蒂的提议是否太傻了?
在我拒绝去想离开古堡之前,我已经住在里面十个月。但是我却觉得在我来之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