亵渎的战利品/The Spoils of Sacrilege
但是你认为那个人真的值得我们千里里迢迢远去行窃吗?”
“千里迢迢!只不过离伦敦和布莱顿四十英里罢了。”
“那跟距离一百英里的意思是一样的。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要采取行动?”
“复活节前的星期五,耶稣受难日。”
“我一向不喜欢星期五,小兔宝,你为什么硬要挑这天?”
“这晚是举行定点越野赛马的日子,他们每年都在这天结束赛马季,而那位自我膨胀的高雷马,通常会领着他那些健步如飞的马儿横扫全场大获全胜。”
“你说的就是那个住在你老家的人?”
“是的,而且他会设晚宴狂欢整夜,”我说,“招待跟他一起打猎的伙伴和替他骑马出赛的人,即使那顿节庆式的晚宴上大家没有替他抱回大批新奖杯,他也不会因而有所怪罪,老高雷马还是一样会准备最上等的美酒佳肴款待他们。”
“换句话说,这只是一件顺手牵羊的案子罗,”拉菲兹评道,他精明的眼神透过雪茄的迷雾穿过来。
“对我们当然不是,老兄。”我模仿他的语调回答说,“我不会要你干那种到隔壁家摸一两件现代银器的小事,拉菲兹,如果当场我们得做势举起那些刚出炉的奖杯,或是高雷马先带头这样做——当然他会这样做——我们也不须不屑。不过对他和他的伙伴,这确实是一个完全放松、尽兴狂欢的夜晚,而这时候也是他的卧室最容易侵入的时刻。”
“好极了!”拉菲兹同意地喊着,笑着将咬着的烟卷吐掉。“不过,如果它是一场盛大的晚宴,女主人就不会将她的贵重首饰留在楼上,她会把它们佩戴在身上,我的乖小孩。”
“不会全部都戴上,拉菲兹,她的珠宝太多了,而且,这不是一般的晚宴,高雷马夫人通常是晚宴中唯一的女性,而且具备十足的魅力,更何况,没有一位美丽的女人会笨得在满屋子都是猎赛回来的臭猎人间,将自己全身上下打扮地珠光宝气的。”
“那要视她戴的是哪种珠宝而定。”
“好吧,她可能会戴上珍珠项链。”
“我也认为很有可能。”
“而且,当然,还有她的耳环。”
“没错,小兔宝。”
“不过她没必要戴上镶钻的头冠——”
“她有这玩意?”
“她也不会再戴上她的翡翠和钻石项链!”
拉菲兹突然将他嘴上的苏利文烟拿下来,眼睛闪亮。
“小兔宝,她真的拥有这么多宝贝?”
“当然是真的。”我肯定地回答,“他们是有钱的富人,而他这只野兽也不是只懂得将钱撒在马厩上。她的珠宝据说多的跟他的猎马一样多。我前些天去找老朋友时,他们告诉我这些消息,他们对我好奇的追问和想拍房子照片的举动,都不疑有他。我那些朋友说,光是那条翡翠项链就价值好几千英镑。”
拉菲兹像表演哑剧似地拼命摩擦两只手掌。
“希望你不要问了太多问题才好,小兔宝!不过如果你的朋友真是童年的老朋友,当他们听到发生什么事情时,应该不会联想到你,除非你那天晚上让人瞧见,那就要命了。你到那里的路程需要特别设计;如果你同意,我愿意替你事先规画,我将独自先行前往,最好我们在深夜时直接在那栋房子前面碰面,碰面以后,我就全听你的安排。”
于是在我们一次又一次的讨论下,这个行窃计划逐渐成形,并进入实际演练阶段。拉菲兹表现地实在很像一个专业的舞台指导,我想没有人像他那样擅于模拟、应付突发状况,甚而在面临困境时转败为胜。总之,这段时间我们预先演习了每一个细节,记熟发生意外时的种种权宜之计。不过这个排练进行到了目的地的花园外墙时就中断了,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