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
期过得尽善尽美。不过正如迫切要出来一样,我们也迫切地想打道回府。昨晚我们离开80号州际公路,在北普拉特的一个安静的小镇歇夜,从那儿穿越内布拉斯加州到家正好一半路程。我们盼望在夜幕降瞄时分,能够抵达位于依阿华城的家。
“那就让我们动身吧,”我说,“兴许是一场阵雨。开车抢在它前头一滴雨也挨不到呢。”
盖尔挤出一丝微笑,说:“但愿如此。”
我们上了汽车,杰夫高兴得哼唱着小曲。我驱车开往州际公路,爬上东向匝道,把调速器设定在每小时55英里。旭日的光辉照进车前的挡风玻璃窗。我拉下遮阳板后,便打开空调器以及车内收音机。地方电台的天气预报员说天气炎热而且有雾气。
“听见了吗?”我边开车边说,“他没有提到风暴。不必顾虑,那些只不过是热气流云层。”
我错了。我不时地观察后视镜,云层变得越来越厚,越来越黑,越来越近,沿着州际公路朝我们涌来。车的前方,依然是艳阳高照。杰夫擦着满是汗水的脸。虽然已将空调开到标有“沙漠”那一挡,却无济无事。
“杰夫,伸手到冰柜里,给我们每人拿一罐可乐来。”
他咧嘴笑笑。我突然感到不安,意识到他必须转身到车尾去打开冰柜,但已为时太晚。
“哎哟——”他喃喃自语,惴惴不安地盯住后面,满脸惊恐。
“怎么啦?”在我阻止盖尔之前,她已转过身去。“哦,我的上帝,那些乌云。”
奔腾咆哮的一片漆黑在追逐我们。电光闪闪,雷声震撼大地。
“云层还没有追上我们,”我说,“如果你们同意,我来跟它们赛跑。”
“干吧。”
我关掉调速器,加快到时速60英里,然后65英里。朝着前方白热化的空气疾驰,让我觉得脸部有些刺痛。我戴上墨镜。
但一瞬间我又不需要墨镜了。转眼问乌云已经撵上我们。天空顿时变得黑压压的,我们在黑暗中驾车前进。
“70英里,我已加速到70英里。”我说,“但是乌云移动的速度更快。”
“几乎像一场飓风,”盖尔说,“但不大可能,在内布拉斯加境内不会有。”
“我好害怕。”杰夫插话道。
他不是惟一感到害怕的人。闪电或左或右,模糊了我的视线。雷鸣声撼动着汽车。紧接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怪异肮脏的绿色阴影,我不禁想起了龙卷风。
“快找个地方停车!”盖尔喊道。
但是没有地方。我们已经开过了到下一个镇子克利尔尼的通道口。我搜寻着路边停车场,却只见一个标志牌,上书“停车休息处,距此30英早”。我不能在公路上停车。在路肩上,如果雨水遮挡了另一位司机的视线,我们都会车毁人亡。别无选择,只有继续前进。
“至少现在还没下雨。”我暗自庆幸地说。
我们并没有甩开乌云,霎时间铺天盖地的雨滴包围了我们,一阵接一阵,怒吼咆哮,倾泻如注。
“我看不见了!”我将防风窗上的自动雨刷调到最高挡,它们按三拍子节奏快速摇摆着。我透过昏暗的、汹涌的水流探视前方,竭尽全力想看清公路。
车速太快。当我踩下刹车闸时,车子便摆尾滑向一侧光滑的路面上,我紧张得屏住呼吸。轮胎夹紧后猛地一颠,随后汽车又能控制了。
我将速度放慢到40英里,但大雨滂沱,哗哗地打在挡风玻璃上,致使我什么也看不清。
“系紧安全带。”我叮嘱说。
尽管没有找到那个停车休息处,但一次闪电照亮了路标,我幸运地发现一个通向名叫格兰德岛小镇的出口。我紧张地减慢车速转入出口匝道。下来后,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