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渴爱
地对在一处,直到快喘不过气时,风野才把嘴放开,袊子也像如释重负般地长出了一口气。
“别再干蠢事了!”
风野说着用一只脚把被子掀开一边。
“睡吧!”
袊子站在原地,双手往脑后拢了一下头发,然后慢慢地背过身子开始脱衣服。
可能是强行接吻奏效,也可能是多少有些自暴自弃的缘故,风野先钻进被子里后,袊子脱下套头薄麻短袖衫,拉开裙子的拉链。在微弱的光线中袊子的动作像皮影戏似地影影绰绰。
“快点儿啊……”风野眼望屋顶,几乎想叫出声来。一切顺利的话,这是久违四天之后第一次与袊子亲热。仿佛上次与袊子肌肤相亲已经是很遥远的事。这种感觉大概是由于回了一赶乡下老家造成的。
袊子把脱下的短袖衫披在身上,弓身钻进被子里,风野早把刚才的争吵抛到脑后,一下子就靠了上去搂住袊子。短袖衫下面只剩下胸罩和超短三角。风野顾不上除去胸罩,一只手把胸罩往上一拽,嘴就含住了袊子的,同时另一只手抓主袊子的往下扒。
风野脑海中瞬间闪出与袊子同去旅行的男人,但是按捺已久的性欲驱使着他立刻插进袊子的体内。
对风野不同往常的粗鲁举动,袊子直喊“慢点,慢点。”但是,很快地袊子就配合着风野突进突出的动作晃动着身体,双手搂住风野的肩部。
风野这时已不再想什么袊子与年轻男人一起出去旅行,只是一个劲地来回。
袊子在黑暗中轻声起来,在这撩人心弦的淫声激励下,风野愈加亢奋,终于汹涌喷发地一泄而出。
每次从快乐中先清醒过来都是风野。
交欢之后积蓄的情欲已无影无踪,只是觉得身上乏力,若有所失。说得夸张些,世界观似乎发生了变化。结合之前认为的大事变得微不足道,不可原谅的事变得可以接受。
这时的风野已不把袊子和别人的男人旅行的事放在心上了。那些小事不必计较。就算是袊子与那男人同宿一处,也不会以身相许。对此,风野坚信不移。
风野的信心并不是因为袊子做了解释,或者是有了确实的凭证,而是因为拥抱袊子得到体感,这种感觉是最具说服力的证据。
如果袊子与别的男人睡过,绝不可能在与自己交合时出现那样的反应。风野并不是把肉体看得很重,不过是认为肉体的反应不会装出来的。
俗话说,雨过天晴,袊子与风野的争吵就是如此。随着身体连为一体,爱融为一体,一切争吵都烟消云散。
不过,偶尔也有一觉醒来天不晴的时候。
风野七点钟左右醒来,袊子还在睡,盂兰盆节昨天是最后一天,今天都该正常上班了。
“哎,还不起来?”
风野拍拍袊子的肩膀。袊子闭着眼翻过身背朝着风野。
“上班要迟到了。”
风野又连着催了几次。袊子不耐烦地摇摇头“我晚点去”。
一贯严格守时的袊子难得出现这种情况。大概还是在外边玩累了。风野忽然又想起了昨天那个电话。
跟朋友们出去玩不是坏事,但是玩到影响正常上班就不太合适了。
“我可要起来了。”
风野说着坐了起来,袊子仍然背对着他睡。
从前,只要风野起床,袊子不论多困都会慌慌忙忙地起来,关心地问一句:“去哪儿呀?”然后揉揉睡眼惺松的眼睛给风野冲咖啡,准备早饭。
正是袊子的周到让风野感到温暖。但是,一段时间以来,拎子却只顾自己睡。比如,风野熬夜写稿时,也只说声“我累了”,先自去睡了。从前,同样情况下,袊子会说声“对不起”或者“给你沏杯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