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
未说过那些事。”
秀树与她情投意合,不过,不会考虑到结婚的事。
“的确,从你的立场出发,当然不会想到结婚。”
立野自言自语似地说。
“或许,对方是不是看中了你的地位呢?”
“我的地位?”
“不管怎么说,你是国家食品公司的下一任社长呀,因此,若将你的孩子生下来,相应地让你办些事决不会吃亏。”
“不,不,她不是那种人。因为,她已经说了,即便生下孩子,也不需要我帮助,一切自己负担,不给我添任何麻烦。”
“不过,那也许是不可能的,假若真把孩子生下来,说不定会与她丈夫离丅婚,单身女人可不好过呀。到那时,‘是你自己愿意生的,我不知道’的话就说不出口了哟。”
立野自己斟满啤酒,接着说:
“ 我有个朋友,在外面有了私生子,引出了大丅麻烦。开始,他的情人也承诺不给他添任何麻烦,凭个人能力可以抚养,死气百赖地生下孩子。但是,过了三年五载,偶尔出现灾病或生活困难,仍然来找他。最初,只希望资助孩子些学费,因为是亲生骨肉,他不能袖手旁观。不久,出于怜悯之心,每月向她们提供一定数额的资金,直到现在。在这种情况下,他确实并没怪罪她,结果母子二人全靠他抚养。当然,到底未能瞒过妻子,而且,妻子因此而患有神精官能症,直到现在,好像依然动辄大吵大闹。”
立野所述令人惶恐。如果真落到如此地步,身为入赘女婿的秀树更难以应付。尤其是,一旦被岳父察觉使他动怒,别说自己的家庭,连在公司中的地位也岌岌可危。
“因此,我早说过,不要勾引良家女子。”
的确,秀树记忆犹新,结婚时立野如此提醒过自己,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这种事和上学可大相径庭啊!”
立野仿佛在讥讽秀树空有大学的优异成绩,可是,这种事真不知该去何处学习才好。
“这个女人真够棘手的。”
正当立野喃喃自语时,女招待又用铜盘端来烤鱼,摆在饭桌上。看上去,烤鱼色调清淡,像是京都烤鲳鱼。
立野请女招待给烫酒,她立刻心领神会,匆匆离去。兴许也已意识到,在餐馆的单间内并无女人掺杂其中,仅两个男人长谈不休,必然有关系重大的事情。
“那么,她现在怀孕几个月了?”
立野又想起什么似地问道。
“大概已有五个月……”
“那样的话,可不能掉以轻心了……”
是的,秀树曾购买一部妇产科专着阅读,书上清楚地写道:如果打算堕胎,应在三个月内进行,最晚不能拖到四个月,怀孕五个月时胎体已经长成,要堕胎极为困难。
“此事如不赶紧处理,可来不及了。”
“是那样……”
实际上,秀树毫不掩饰地向立野表明,自己只要想起她腹中的胎儿就忐忑不安地如坐针毡。
“你已说过,希望她堕胎吧?”
“是的,已说过好几次……”
“尽管如此,她依然不肯吗?”
秀树无可回答,低垂着头。
立野轻轻地叹了口气:
“怎么也不能用绳索勒住这个可恶女人的脖子把她拖到医院去呀男子汉这样干太无能了。”
对此,秀树持有完全相同的观点:
“面对变了脸的女人,男人绝无胜算。”
立野点着一支香烟,说道:
“我有个前辈,擅于玩女人。他说,女人往往是越要求她别生孩子,她越想生;相反,你求她给你生个孩子,她反倒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