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老旧的小学老师名簿,发现一件奇妙的事。我们这位“鹤老师”待过的地方,似乎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老师的名册和照片总是在时机巧妙的情况下消失无踪。相对地,这反而意外暴露出他是“常野”一族的事实。就连“鹤老师”的本名是什么也不知道。
草草搁笔
补充
关于在达磨山上失踪的女学生一事,历经两星期的搜索仍一无所获,最后搜索行动就此结束。听说当地又开始谣言四起,说这起失踪事件是神明作祟所造成。待这起风波稍微平息后,我也打算上山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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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略
感到有些疲惫。没想到完全没留下任何纪录。我像马一样四处奔波,到最后也面临即将放弃的窘境。这几个月来恍如置身梦中。猛然觉醒,发现两个已老大不小的男人不断地书信往返,谈得净是这种虚无飘渺的故事,说起来真是匪夷所思。
老实说,我们虽曾经同班,但我和你并无深交,像你种冷静又聪明的优等生,曾让我感到嫉妒,这也是事实。我承认,有一段时间,我为了让家父刮目相看,而全力在工作上打拼,想成为一名事业有成的人。虽然从老早以前我便已发现,那不是我真正的个性,但心里仍抱着一线希望,觉得自己搞不好也办得到,而不断地咬牙苦撑,想起那段岁月,宛如恶梦一场。但到头来,同样是望着相同的明月,这种感触与日俱增。同样的明月,一直高挂空中,不分昼夜,我们各自在不同的地方仰望那一轮明月。尽管你我分处于不同的场所,但仍是望着相同的明月,如此理所当然的事,却有这么深的感触,莫非是上了年纪的征兆?总之,先休息一会儿。不久,可能又要出去奔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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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略
调查得愈深入,愈感到胆颤心惊。
我们这位“鹤老师”也许是个怪物。或许他从更早以前便已经存在这世上。我光是写到这里,便觉得背后冷汗直流。
我有一位朋友,在郡山开业当医生。他同时也是一名旧书收藏家,他在这方面的名气远胜过他的本业,全国的旧书店都对他的藏书垂涎三尺,一直引领期盼他死后收藏能流入市面,由此可知他收藏的惊人程度。我对旧书没兴趣,之所以前去拜访,是想了解他有哪些有趣的报导,可以让我过目。我一看便明白,他的收藏品个个都非常出色,而且保存状态良好,但我却感到有点沮丧。因为他收藏的年代范围,是从江户末期到明治时代。尽管如此,我还是抱持着姑且一试的心情,寻找有无和“常野”有关的资料,而开始快速地大致翻阅,就在那时,一段文字映入我的眼中——就是“鹤老人”这三个字。我重新仔细端详那本书的封面。此书着于明治十七年(西元一八八四年),是一名醉心于芭蕉的,他本身同时也爱云游四海。此书的内容融合了俳句,以及他与人交游的记闻:昔日他造访福岛时,曾邂逅一名“秃头白发”,而且“膝盖弯曲如鸟的老人”这名老人教孩子们念书,看起来已有相当的岁数。
写到了这里,觉得既可怕,又可笑。我到底想做什么?此人真的存在吗?他为何存在于世上?现在仍活在世上吗?我在写这封信的同时,他或许正在某个地方行走或是安睡吧。
逐渐感到有一股寒意在身上游走。我最近好像变瘦了。也许我们涉入了一件离奇的事件。现在只希望早点看到清晨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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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略
诚所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这句谚语最适合用来形容我现在的心境。我们这位“鹤老师”是一名教师。我突然想到,如果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