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敌当前
的走着,看来毫不费力。他们停住,它也停住,昂首盯着他们,转动鼻孔研究他们的气味。
比尔心里说:“就是那只母狼。”
狗在雪地里卧下。他走过它们旁边,到雪橇那儿和他的伙伴一起观察这个几天以来一直跟踪他们,吃掉他们一半的狗的陌生的家伙。
这家伙彻底的审视了一番以后,向前走了几步,几次反复,就到了几百码之外。她停在一丛针枞林边,抬着脑袋,同时运用视觉和嗅觉琢磨这两个仔细查看它的人的装备。她看他们时,那种奇怪的像在思考什么的态度,就像一条狗,但是其中却没有狗的情意。那时由于饥饿而养成地思索如何猎食的态度,就像冰雪般无情,像她的牙齿一样残酷。
她身材像狼那般大,柴似的瘦骨表明她是所属的种类间最大的品种。
“站着足有两尺半高,”亨利估计说,“我敢说有五尺长。”
“这种毛的颜色很奇怪,”比尔有些疑惑不解,“我从未见过红色的狼。几乎是肉桂色的。”
当然,那狼并不是肉桂色的,纯净的狼毛主要是灰色的,但上面斑驳的红点的光色——时隐时现,变化莫测,更像想象或者幻觉,一会儿是灰色,突然又是朦胧的红光一闪,那是一种难以言传的色彩的闪光。
“看上去跟一条大种的赫斯基雪橇狗没什么两样,”比尔说“她摇起尾巴,我一点也不意外。”
他喊道:“嘿!过来,你这赫斯基!不管你叫什么名字。”
“她一点也不怕你!”亨利笑道。
比尔高声大叫,挥手威胁,但是那狼毫无惧色。
他们发现:唯一的变化,是她提高了警惕,她仍然用那种无情的解所特有的沉思默想看着人们,他们就是食物,而她快要饿死了,如果她更勇敢些,她宁愿扑上来吃掉他们。
“嘿,亨利。”想到要做的事,比尔不由自主的降低了声音,耳语说道:“我们有三颗子弹。不过,这是百发百中,决不会失手的,她吃了我们三条狗,我们跟她了了这事,怎么样?”
亨利点点头。
比尔小心翼翼从雪橇的绳索里抽出枪来。往肩上方去,然而,永远也没能放到肩上。
就在这霎那之间,母狼从雪路上向旁边一跳,跳进针枞林里去了。
两个人互相看看。若有所悟,亨利吹了长长的一声口哨。
“我本应想到的,”比尔大声自责道,重新放好枪。“一条狼知道在吃东西时混到狗群里,就一定也知道枪的威力,亨利,我一定要消灭她。她太狡猾了,会躲过明枪,但是我可以用埋伏袭击的办法,我一定可以伏击到她的,就像我叫比尔不会错一样。”
亨利劝告说:“比尔,你打她时千万别走得太远。如果它们一起向你扑过来,三颗子弹不过相当于三声喊叫而已。这些野兽饿得要死,它们动起手来的话,一定会搞掉你的。”
这一天晚上,他们早早就宿了营。
显而易见,三条狗是不可能像六条狗那样拉橇拉得那么迅速而持久的,他们已经现出疲劳不堪的迹象。比尔首先小心的拴好狗——使它们相距之间相互咬不到。
然而,那些狼却更加肆无忌惮。亨利和比尔不止一次被从梦乡中惊醒。狼群近得使狗害怕得要发疯,因此,必须常常添火,以便将那些冒险的家伙们限制在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以外。
“我听水手们讲起过鲨鱼追赶船的故事,”一次,比尔添过火后钻回被窝时说,“这些狼就是陆地上的鲨鱼,它们比我们打算的还精明,所以不愿意这样追着来伤自己。它们就要吃掉我们了。亨利,它们已近光吃了你的一半。”
“照你的话来看,你已经被吃去了一半,”亨利厉声斥责说,“当一个人说他将被打垮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