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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以我们最崇高的名义
都懂得,一个人必须付出,才能有权利去把他的生命的价值具体地表现出来。

    他们已经远远地飞离了纽约,这时,丹尼斯约德正在接听从电台传来的呼叫:“对,他还醒着,我看他今晚是不会睡了……对,我想他可以。”他回过头来,“约翰,阿克斯顿博士想和你说话。”

    “什么?他也在咱们后面的一架飞机上吗?”

    “当然了。”

    高尔特俯身向前,抓过了话筒,“你好,阿克斯顿博士。”他说道;他那平静低沉的嗓音如同一幅含笑的画面传过了空中。

    “你好,约翰,”休·阿克斯顿异常敏锐的沉稳声音表露出了他是多么盼望能再说出这句话来。“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只是想知道你还好。”

    高尔特一笑——像是一个骄傲地拿出完成的作业,表明自己用心学习的学生那样说,“我当然很好了,教授,我只能如此。A 就是A。”

    向东行驶的彗星特快列车的机车在亚利桑那州的沙漠中抛了锚。它像是一个从不担心自己背负过重的人却突然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一样:某个负荷过度的联结部件彻底断裂了。

    艾迪·威勒斯等了很久,他叫的列车长才姗姗而至,从列车长脸上的那副听凭发落的表情上,他已猜出了问题的答案。

    “司机正在尽力查找事故的原因,威勒斯先生。”他轻声回答,语气中暗示出他只抱一线希望,尽管他已经有好几年都看不到任何希望了。

    “他难道不知道?”

    “他正在想办法。”列车长礼貌地等了半分钟后,便转身要走,但又停下来,主动解释了一句,似乎在隐约之间,某种理智的习惯告诉他,只要解释一下,就会使没有说出来的害怕变得容易忍受一些。“咱们的那些柴油机根本就不能再用了,威勒斯先生,它们很早以前就已经不值得一修了。”

    “我知道。”艾迪·威勒斯安静地说。

    列车长发现他还不如不去解释:它只会带来那些如今已无人去问的问题。他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艾迪·威勒斯坐在车窗旁,望着外面漆黑的旷野。这是很久以来从旧金山发出的第一趟彗星特快:这是他费尽气力重建长途运输的心血。为了将旧金山车站从盲目内斗的人们手下挽救出来,他已说不清自己在过去几天里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形势一会儿一变,他根本记不得自己做出了多少次妥协。他只知道:他从交战的三方头领那里获得了车站安全的保证;他找到了一个像是还没彻底灰心的人去做车站的站长;他组织现有最好的柴油机和车组人员,又发出了一趟东去的彗星特快列车;他登上了这列火车回纽约,完全不清楚他付出的这些努力还能坚持多久。

    他从没这样拼命地工作过;他像对待其他任务那样尽心尽力地完成了这个工作;但他似乎是在一片真空里干着,似乎他的精力根本无从发挥,最后全都流进了彗星列车窗外的沙子里。他浑身一抖:感到自己和抛锚的机车一样同病相怜。

    过了一阵,他又叫来了列车长,“怎么样了?”

    列车长耸耸肩膀,摇了摇头。

    “派司炉工去找轨道沿线的电话,让他通知分部,把最好的修理工派来。”

    “是。”

    窗外无景可赏;艾迪·威勒斯关掉灯光,在深色仙人掌的点缀下,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灰暗。他不禁想到在没有火车的年代里,人们是花费了怎样的代价才冒险越过了这片沙漠。他扭回头来,打开了车厢的灯。

    他想,他之所以倍感焦虑,只是因为彗星列车没有着落。它是坏在了一段从南大西洋借行的轨道上,这段铁路他们并没有交纳借用费。一定得让它离开这里,他心想;一旦回到自己的轨道上,他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但是,那个位于密西西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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