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暴风雪
。但我肯定他一定不记得了。他还记得吗?我希望他忘记。如果他还记得,那所有的一切都会复杂得多,我不能一边策划暴动,一边又想着亲吻谁。我暗自摇头,否定了这种可能。“皮塔在哪儿?”我说。
“他听到你起来就回家了,他怕下暴雪时家里没人照料。”妈妈说。
“他安全到家了吧?”我问,在暴风雪中离开道路几码远就可能迷路,被大雪吞没。
“你干吗不打电话问问?”她说。
于是我来到书房给皮塔打电话。这个房间自从斯诺总统来过之后,我就没怎么进来过。电话铃响了几下,他来接电话。
“嗨,我想看看你是不是已经到家了。”
“凯特尼斯,我住的地方离你家只隔开三户。”他说。
“我知道,可雪下得那么大,再说又出了那么多事。”我说。
“啊,我很好,谢谢你打电话来问。”很长的停顿,“盖尔怎么样了?”
“挺好的。妈妈和波丽姆正在给他雪敷呢。”我说。
“你的脸呢?”他问。
“我也敷了,”我说,“你今天看见黑密斯了吗?”
“我去看了看他,醉得人事不知,我把火给他生起来了,还留了点面包。”他说。
“我想跟——你俩谈谈。”我不敢再多说了,电话肯定被人监听。
“最好等天好起来再说吧,”他说,“这之前不会有什么大事。”
“是啊,不会有什么事。”我附和着。
暴风雪持续了两天,下的雪高过我的头顶。清理胜利者村到广场的积雪又用了一整天。这几天我一直在帮忙照料盖尔,给自己雪敷,极力回忆八区暴动的一切细节,兴许对我们有帮助。我脸上的肿消了很多,正在愈合的伤口很刺痒,眼周围仍是黑青色。可是第一个机会来了,我问皮塔是不是愿意跟我去城里。
我们叫醒了黑密斯,硬拽着他和我们一起去。他埋怨我们,可没平时厉害。我们心里都明白需要好好聊聊前几天发生的事,但不能在胜利者村的家里,那里太危险了。事实上,我们走到了离胜利者村很远的地方,才开始讲话。我挺长时间仔细打量着堆在狭窄的道路两旁高达十英尺的雪墙,担心它会不会倒下来,把我们闷在里面。
最后,黑密斯打破了宁静。“这么说,咱们都要逃到那凶险莫测的林子里,哈?”他问我。
“不,”我说,“咱们不去了。”
“自己想过这计划的缺陷了,哈,亲爱的?”他问,“有什么好主意?”
“我想发起暴动。”我说。
黑密斯只是哧哧地笑着,他的笑不能算是鄙视或嘲笑,可这更让人心里没谱,这说明他甚至没把我的话当真。“噢,我想来杯酒。不管怎么说,你让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啦。”他说。
“那,你有什么计划?”我反唇相讥。
“我的计划就是把你的婚礼办得完美无比。”黑密斯说,“我给他们打电话了,重新安排婚纱照时间,可没说太多细节。”
“你根本没有电话。”我说。
“艾菲把它修好了。”他说,“你知道吗?她问我是否愿意做婚礼上把你交给新郎的那个人,我说越快越好。”
“黑密斯。”我感觉我的声音不自觉地带有哀求的味道。
“凯特尼斯,”他也模仿着我的声调,“那样不行。”
一群拿着铁锹的人从旁边经过,朝胜利者村方向走去,我们立刻停止谈话。也许他们能把那十英尺高的雪墙铲平。等这些人离我们足够远的时候,我们离广场已经太近了。我们走进广场,不由得同时停住了脚步。
下雪的时候不会发生什么大事。这是我和皮塔的共同想法,可我们却大错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