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对票导致了这个可怜的家伙的死亡似的。当然,他们没太注意措辞,没有把导致死亡和对死因负有责任区分开来。从抽象意义来说,我们委员会的决定可能导致了戈森先生的死亡。但是我们并不应该对此负责呀。”
“我不知道你希望我怎样回答你,”斯皮尔曼说,“我可以向你保证我没有——我确实没有——告诉外界任何人你或者其他委员会委员给戈森投的是什么票。正如你所说的,这些事情已经被泄露出去了,我认为这非常不幸。当然,我也不觉得你对戈森的死要负什么责任。你一点责任也没有。你不可能预想到他会自杀这样一个结果。没有人料得到。我和你有一个强烈不一致的地方。
那就是你投了他反对票,这你是知道的。我非常肯定,在这件事情上,你错了。“
“我投那个家伙的反对票是错的? 听我说。你现在肯定同意我的观点了:这个可怜的家伙不配混在我们教员阶层里。我的意思是说,如果说以前没有证据的话,那么现在,从这件事情当中,我们就可以找到证据了。不能应付一点点小小的困难就选择自杀? 这不像一个哈佛人——不论是校友还是教员! 戈森身上有一些东西让他看起来更像斯多葛派人。年纪轻轻就死了,这很有荷马的风格,但不能用自杀这种方式啊。除非你像苏格拉底那样——很崇高地为了事业。但是你的同事戈森选择的是逃避自己的短处。这样做最多是让别人痛哭一番。当然,他没有考虑到这样做的后果——新闻界、谣传、流言蜚语对哈佛造成的伤害。”
“我觉得,”斯皮尔曼回答说,“戈森的死亡不仅仅是一个社会错误或是懦弱的表现。无论如何,我十分有把握,哈佛的声誉会让她平安度过这场风暴的。以前还发生过更糟糕的事情。至于新闻界嘛,我建议你把跟我说的这些话告诉他们:戈森的死亡仅仅是验证了你对他的看法,那就是:他不配做哈佛的教师。这样回答,他们就不会再在你吃饭时间打扰你了。”
斯皮尔曼发动了汽车,从大学往西开。最初,他本打算直接回家去的。但是他决定中途停一下,去趟卡尔文。韦伯的家。
被领进书房后,斯皮尔曼告诉了韦伯这个消息。韦伯说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消息。斯皮尔曼详细讲述了职称和终身制评定委员会的投票如何不再是秘密了,丹顿·克莱格对这件事情的反应如何,还有贝瑞特的反应。从韦伯最开始的回答中,他似乎只听到了斯皮尔曼评论的最后一部分。
“你知道的,亨利,萨克雷写过‘他是一个卑鄙地崇拜卑鄙事情的人。’那就是贝瑞特——马上就对所有的人不屑一顾且自以为高人一等。他相信他的投票是正确的。他很佩服自己做的这件事情。但是他不希望和别人争论这件事。他问过戈森有没有家庭没有呢? 问过那个出现在你家聚会上的戈森的女朋友没有呢? 现在有没有人在安慰她呢,有谁知道吗? ”
“我不知道,”斯皮尔曼承认,“我真的想让你直接知道这个惨剧。我正要回家去。我准备在布里奇还没有听说这件事前先告诉她一声,如果她还不知道的话。她见过戈森的——事实上,他有一天忧心忡忡地去了我家。是为了他晋升的事。但是那个时候他不可能知道他没有得到晋升的事啊。事实上,考虑到有我们系的支持,他完全有权利盼望得到晋升的。”
卡尔文·韦伯想给斯皮尔曼倒点热茶,但被拒绝了。他努力想让他的朋友振作起来。他谈起了他那天在菲琳百货大楼买衣服,遇见了斯皮尔曼,看见他被无理地撞倒在毛质浴巾中的事情。
但是这种努力没有丝毫成效。当斯皮尔曼离开时,卡尔文‘韦伯帮他穿上了大衣。“记住,亨利,没有什么事情是你本应该做的。
在会议上,你为戈森做出了强有力的争辩。我妈妈过去常常唱一只圣歌给我听,唱的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