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自己的葬身之地,同时,这对于其他囚犯来说都是一个很好的结果。
美军的空袭也在星期二开始了。四名绿色贝雷帽战士和一名空军人员趴在墙头上的胸墙外侧,在为战斗轰炸机标定目标。那天共投下了三十枚炸弹,其中有二十八枚钻进俘虏们躲避着的地下水泥工事里,杀死了大约一百人,大部分是被塌落的石块砸死的。有两枚炸弹偏离了目标。
第一颗炸弹打偏时,麦克·马丁就站在绿色贝雷帽站的墙下面,离他们大概一百码。炸弹正落在五个美国人围成的圈子中间。如果那是颗触发引信的人员杀伤弹,那他们就都要变成肉酱了。而现实是发生了奇迹——所有人都活了下来,只是耳鼓破裂,有几个人骨折。
这是一颗J-DAM炸弹,即钻地炸弹。弹头着地之后,要钻入地下四十英尺处才爆炸。结果这些美国人发觉自己经历了一次地震,被气浪扔了出去,但命是保住了。
第二颗炸弹偏离得更糟糕。它击中了乌兹别克人的那辆坦克以及其后的指挥所。
周三,西方媒体赶到。记者们在城堡周围乱窜。也许他们自己并没有意识到,由于他们的到来,最终导致乌兹别克人无法把反叛的战俘斩尽杀绝。
在六天六夜的对峙期间,有二十个囚犯企图借夜色掩护逃走。他们全被当地农民抓住并用私刑处死。这些哈萨拉族农民对三年前塔利班屠杀他们的血腥罪行记忆犹新。
麦克·马丁肌在土墙顶上,透过胸墙窥视下面的院子。第一天的尸体仍躺在那里,臭气熏天。那些美国人虽然仍戴着黑色羊毛帽子但已经揭开了蒙脸的布片,毫无遮掩地被摄影和摄像记者们拍取了好多照片和录像。七个英国人保持着蒙面,全都用棉布把头部包裹得严严实实,以防沙尘和苍蝇的侵袭以及呆头呆脑的旁观者。到了周三,它又多出一项功能:过滤空气中的恶臭。
太阳快下山时,死里逃生的中情局特工戴夫·泰森勇敢地带着一个想获奖的电视摄像组进了院子——他在马扎里沙里夫只待了一天便又匆匆返回来了。马丁注视着他们在对面的墙边爬行前进。英国海军陆战队上尉跃在他的身边。就在他们的注视下,囚犯的一个抓捕队忽然从墙上一扇暗门走出来,抓住那四个西方人,把他们拖了进去。
“得有人进去把他们救出来。”海军陆战队上尉说。他朝周围看了看。六双眼睛无声地凝视着他。
他说了声“上”,随即翻过胸墙,跑下倾斜的内墙,进入空旷的院子里。三名海勤团的战士也随着他一起冲了过去。另两名战士和马丁为他们提供狙击掩护。暴乱的囚犯现在已经退缩到了南墙。四名海军战士的径直闯入,把暴徒们吓住了。一直到他们抵达远处的墙边,都没人开枪。
上尉率先进去。解救人质是特别空勤团和特别海勤团的队员们反复演练过的,他们可以在几秒钟时间之内完成任务。在赫里福德,特空团有一座专门用于人质解救训练的“死亡屋”;在普尔的队部,海勤团也有一栋相同的房子。
四名特别海勤团官兵毫不迟疑地闯进门,靠服装和胡子确认了三名暴徒后立即开火。射击手法是“双发点射”,即两颗子弹直接射向脸部。那三个阿拉伯人的枪口都朝着另一个方向,他们连一颗子弹也没来得及发射就被击毙了。当时,戴夫·泰森和英国电视记者当即表示绝不提及这次事件——后来,他们确实再也没有提起过。
到周三晚上,伊兹玛特汗意识到他们再也无法继续留在地面上了。炮兵已经抵达,大炮把城堡的南边炸成了废墟。地窖是最后的堡垒。仍然活着的战俘人数已经不足三百。
有些囚犯不愿龟缩在地下,宁愿死在上面。他们展开了一次自杀性反攻,但只冲了一百码的距离并杀死了几个警惕性不高、在短时间内反应不够敏捷的乌兹别克人。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