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诈
纳特金盯着他,似乎一块大石头落了地。“真想不到,”他说,“可是,一个老老实实的公民上哪儿去搞炸弹呢?”
斯麦雷探长摇了摇头。
“这年月呀,老兄,那就太多了。爱尔兰人,阿拉伯人,还有那些外国人。还有制炸弹的书,跟我那个时候可大不相同喽。现在呀,只要有点儿合适的材料,连中学六年级的学生都能给你造一个炸弹。好了,晚安,纳特金先生,我不会再来打搅你了。”
第二天,纳特金来到商业区的镜框商店,取回一周前放在那里的照片。他让店主给换上一个新镜框,并嘱咐说,一定替他保存好,到时候他自己会来取的。当晚,这幅照片又被摆在家中壁炉旁桌子上显眼的地方了。
照片上是两个年轻人,穿着皇家工程兵布雷兵种的制服,两人骑在德国造五吨“大德人”炸弹的弹壳上,前面的毯子上摆着几十件从炸弹中拆除的零件和6个触发装置,背景是一个村庄的教堂。一个年轻人瘦瘦的,高颧骨,肩上佩着少校肩章;另一个又胖又圆,鼻子上卡着一副眼镜。照片下面是一行字:炸弹专家麦克·哈罗兰少校和赛缪尔·纳特金下士惠存,诺顿教堂村全体,1943年7月。
纳特金先生骄傲地望着照片,然后自豪地说:“六年级学生,一点儿也不错。”
(郝启成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