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诈
“简而言之,纳特金先生,现在……”探长从大衣兜里拿出一张照片,“你能认出这个女人吗?”
纳特金看着一张酷似叫做莎丽的那个女人的脸面,无奈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探长说,把照片放在一边。“那么,老兄,你能用你自己的话说一说你是怎么跟这个女人认识的吗?我一点记录也不做,你的话会被保密的,除非有那么一天证明跟案件有关。”
稍停了一会儿,赛缪尔·纳特金羞愧而抑郁地把那件事情从头到尾说了说,并发誓再也不干那种事了。
“那么,”他说完后,斯麦雷探长问,“很重要的一点,那天下午以后,你是否接到过电话或听说给你打过电话,利用那些照片向你敲竹杠?”
赛缪尔·纳特金摇了摇头。“没有,”他说,“没那回事儿,看来,他们可能还没有找到我。”
斯麦雷探长笑了,一声狞笑。“他们已经找到你了,老兄,但不会来了。不管怎么说,警察搞到了这些照片。”
赛缪尔·纳特金抬头看看,眼中出现希望的神情。“当然了,”他说,“你们调查了,他们还没来得及找我,你们就发现了。你说,探长,这些照片该怎么——处理呢?”
“只要我向苏格兰场汇报说你的那些照片跟我们的调查无关,就会烧掉的。”
“啊,那很好,我就放心了。那么你说,这两个人有把柄能敲诈那些人,他们一定敲了不少人吧?”
“那是毫无疑问的。苏格兰场派出许多警察调查那20多个有瓜葛的人,顺藤摸瓜,那些被敲了竹杠的人,一定会被找出来的。”
“可是,你怎么知道谁敲了谁没被敲呢?”纳特金先生问,“一个人可能被敲了,但他害怕,不敢说出真情,就是对警察也不敢。”
斯麦雷探长朝这位保险公司的职员点了点头。“银行有单据,老兄,大多数小人物只有一两个存折,要想搞到一大笔钱,就得到他存钱的银行去或者变卖什么值钱的东西。总会有点端倪的。”
他们起身来到门口。
“哎,说心里话,”纳特金先生说,“我真佩服那些到警察局揭露这些坏蛋的人。我想,那家伙要是到我这儿来敲竹杠的话,早晚会来的,我也一定会报告的。还有一件事,我不用出证,是不是?我知道,这一切都会保密的,但你清楚,人们终会知道的。”
“你不用出证了,纳特金先生。”
“那好,那些被敲的人真可怜。”
“卡片上所有的人谁也不用出证了,老兄。”
“这我就不明白了,两个人都暴露了,证据确凿,肯定要逮捕的。那你们的调查是……”
“纳特金先生,”斯麦雷探长从门口看着外面说,“我们不是调查敲诈案,我们在调查杀人案。”
赛缨尔·纳特金一下子变呆了。“杀人案?”他气急败坏地问,“你是说他们还杀了人?”
“谁杀了人?”
“那两个敲诈犯啊。”
“你搞错了,老兄,他们谁也没杀,一些恶作剧的人把他们杀了。问题是,谁?伤脑筋就在这儿。他俩或许已经敲诈了100多人,但其中一位上当者却找到了他们的老窝。他俩干的一切可能都是通过公用电话间,除了这些上当者的证据外,其他什么线索也没有。从哪儿下手去找呢?”
“确实呀,从哪儿呢?”赛缪尔·纳特金叨咕道,“他俩是被枪杀的?”
“不是,老兄。干这个事的那个人一定是把一个包裹送到了他们的门口。所以,那人一定知道他们的住址。包裹中有一个钱匣,盖儿上拴着钥匙,当用钥匙去开锁时,盖就会由于装上了耗夹子的蹦簧的力量而跳开来,从而就触发了机关,炸弹一开花,他俩就成了肉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