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钱鬼
车厢。
探长发誓说,经过严格检查,这副扑克是做过记号的,公诉人律师拿起一副纸牌,探长按照记号分辩出来了。这副牌传给了法官,律师询问说:“这副牌是怎么做记号的?”
“用两种方法,大人!”探长对法官说,“用俗称的明暗处理和描边法。四种花色的每张牌背面不同位置都描了边,牌的两端也描了,这样无论哪端朝上都不影响。描边法中,图案边界和牌边缘之间的白色界限被改得宽度不一,这种变化虽很细微,但从桌子对面能看出来,这样就为骗子指明了对家拿的是什么花色。这么说明白了吗?”
“完全明白!”科明法官盯着奥康纳说。
“大牌,从A到10,是用明暗法区分的,也就是用化学药物轻微改变纸背面图案小区域的明暗,这种区域很小,并不比手指尖儿大,但足以让桌子对面的人认出来,因为他知道自己在找什么。”
“搞鬼的人发牌时也有必要作假吗?”律师问,他知道陪审团都非常感兴趣。这毕竟和审讯偷马案大大不同。
“发牌可能作假。”诈骗科的探长承认说,“但没什么必要。”
“有可能把这样的赌徒赢了吗?”律师问。
“绝对不可能,先生!”证人对法官说,“搞鬼的人知道对手有好牌时可以不跟牌,知道自己有好牌时可以多押赌注。”
“没有问题了。”律师说。奥康纳又一次放弃盘问证人。
“关于证人证词你有权问任何问题。”科明法官对被告说。
“谢谢,大人!”奥康纳还是缄口不语。
律师的第三个,也是最后的主要证人是特拉利的杂货商——卢根·基恩。他进了证人席就像是公牛进了斗牛场,他瞪着奥康纳。
经律师提醒,他作了陈述。那天他在都柏林了结了一桩生意,所以他身上带了一大笔现金,在火车上,他被诱骗参加了扑克赌博。他以为自己是个老手,但还没到法兰福就输掉了60英镑。他犯嘀咕了,因为无论他的牌多么好,他还是赢不了人家,还是输钱。
在法兰福,他下了火车,确信自己是上当了,于是请警察在特拉利车站到场。
“我就知道,”他转向陪审团大声地说,“他用作了记号的牌玩。”
陪审团的12位好心人都一一严肃地点点头。
这时奥康纳站起来盘问证人,他看上去无比忧郁,就像是牛棚里无辜的小牛。基恩先生怒视着他。
“你说我掏出了那副牌?”他沮丧地问道。
“对!”基恩回答。
“怎么掏出来的?”奥康纳问。
基恩看上去不明所以,“从你口袋里。”他说。
“对!”奥康纳赞同地说,“从我口袋里,但我用它干什么了?”
基思想了一想说,“你开始玩接龙。”
科明法官简直要相信这种惊人巧合的可能性了,他的心又咯噔一沉。
“是我先和你搭腔的?”被告问,“还是你先跟我搭腔的?”
身材魁梧的杂货商看起来很懊丧的样子,“我先和你搭腔的。”他又转向陪审团说:“但他玩的太差劲了,我忍不住。黑牌连红牌,红牌接黑牌,他看不出来,所以我给他指了几个。”
“但玩扑克的时候,”奥康纳追问,“是我建议玩友谊赛还是你建议的?”
“你建议的。”基恩恨恨地说,“你建议说咱们少赌点,玩得有意思点儿,那可是大赌啊。62英镑不是小数啊!”
陪审团又点头。的确是,够一名工人一年的开销了。
“我说是你,”奥康纳对基恩说,“是你建议玩扑克的,是你提议赌钱的,那之前我们正用火柴棒玩!”
杂货商仔细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