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权
的剪报打开,递过去。
“是关于您在《星期日信使报》上写的这篇文章的事儿。”
盖洛德·布伦特仔细地看了看剪报,手却没有碰一下,脸上露出困惑而不高兴的神情。
“这大约是四周前的,”他说,“怎么了?”
“星期天一大早就打扰您,很对不起,”查德威克说,“但这看来是我们大家都得承担的风险。您要明白,这篇文章诽谤了我,严重地诽谤了我。而且给我的生意和社交生活带来相当严重的损害。”
布伦特的脸上仍带着困惑的神情,但很快就转为怒气冲冲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他质问道。
“哦,很抱歉。我叫威廉·查德威克。”
听到这个名字,盖洛德·布伦特终于明白了。于是,他勃然大怒。
“现在你听着,”他说,“你根本就不该跑到我家来说三道四。有正常渠道,你必须叫你的律师写……”
“写了,”查德威克说,“可一点儿用也没有。我还想见你们编辑,但他不接待。所以,我只好找您。”
“真是乱弹琴。”盖洛德·布伦特抗议地说,随着要把门关上。
“你瞧,我给你一样东西。”查德威克温和地说。布伦特推门的手停住了。
“什么东西?”他问。
“这个。”查德威克说。
紧跟这话,他抬起右手,攥紧拳头,着着实实地但并不特别狠地击向布伦特的鼻尖。这一拳,不能把鼻梁骨打折,也损伤不了鼻中隔软骨,但却使布伦特向后踉跄一步,发出“嗷嗷嗷”的叫声,并紧忙用手捂住鼻子。他眼中淌出了泪水,开始抽吸着鼻中流出的血。他盯了一眼查德威克,似乎面对着一个疯子,然后,砰地关上了门。查德威克听到门厅中的脚步声跑远了。
查德威克在希思大街的路口找到了警察,一个年轻人,正在上午的清新空气中享受安谧宁静,但又有点百无聊赖。
“警官,”查德威克走到跟前说,“您最好跟我走一趟。一家本地住户遭到了袭击。”
年轻警察精神一振。“袭击,先生?”他问,“在哪儿?”
“只隔两条街远,”查德威克说,“请跟我来。”
不等警察多问什么,他用食指示意让警察过来。转身便走,疾速沿原路返回来。他听到身后的警察向对讲机说话和哒哒的警靴声。直到布伦特家那条街的拐角处,警察才追上查德威克。为了不让警察多问问题,查德威克依旧快步走着,同时对警察说,“就这儿,警官,32号。”
他们来到时,门仍然关着。查德威克用手指了一下。
“在这儿。”他说。
警察停下来,疑惑地看了一眼查德威克,于是走上台阶,按了门铃。查德威克也走到台阶上,与警察站在一起。门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布伦特太太走了出来,他一看到查德威克,眼睛惊得一睁,还没等警察张口,查德威克抢先说话了。
“布伦特太太?这位警官可以和你丈夫说句话吗?”
布伦特太太点点头,又急忙转回屋中,两位来访者可以听到从屋内传出的喊喊喳喳嘀咕声。“警察”和“那个人”依稀可辨。过了一会儿,盖洛特·布伦特来到门口,他用左手将一块冰过的湿洗碗布捂着鼻子。布后面不断发出抽鼻子的声音。
“啥么事?”他说。
“这是盖洛德·布伦特先生。”查德威克说。
“你是盖洛德·布伦特先生吗?”警察问。
“是。”盖洛德·布伦特说。
“几分钟以前,”查德威克说,“布伦特先生的鼻子被人故意打了一拳。”
“真的吗?”警察向布伦特问道。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