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民
说,毫无疑问。好,法龙说,并发出了他的简短的信息。这时候,他们正在飞越贝尔格莱德上空。
比尔·布特勒没在4点半被闹醒。4点差10分时,电话响了。是在希斯罗机场4号航站楼的他的值班人员打来的。他边听电话边把双腿从毛毯里伸出来,他完全清醒了。20分钟后,他已经坐进汽车,边行驶边在计算了。
他知道所有关于诱骗和匿名控告的事情。它们差不多是书中记载的最古老的诡计。先是从市内某处的一个公用电话亭里打来匿名电话,检举在一架飞过来的飞机上的某个人是一名走私者。
海关不可能对这个电话置之不理,尽管他们也许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肯定那个被描述的游客只不过是在机场离港大厅里被发现和指定的一个清白无辜的人。而打电话者则是以伦敦为基地的一个犯罪团伙的成员。
那个被描述的人将会被拦截,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那个真正的走私者则未经察觉地溜走了,看上去如同早晨的露水一般清白无暇。
但是由飞机机长发过来的一次警告?那倒是新的。来自于他的其中一名乘客的一张纸条?两名旅客被检举行动可疑?布特勒开动脑筋试图透过所有这些现象与那个人进行斗智。这事有可能只是那人是个爱管闲事的人,把一块石头投进了一池平静的水中。
他在4号航站楼停好车,信步走进了这座几乎是空荡荡的建筑物。这时候是4点半,十几架刷着英航标志的巨型喷气式客机,正分别从非洲、远东和美洲飞往这座几乎是被英航独占了的航站楼。两个小时之后,这个地方将会重新人声鼎沸。
下午6点钟从纽约、华盛顿、波士顿和迈阿密起飞的航班,经过7小时的顺风飞行并加上5个小时的时差,将会遇上从东方飞过来的经13个小时飞行又减去7个小时时差的那些航班。在从上午6点至6点半的几十分钟之内,第一批走下飞机的旅客将会形成一股潮流。他的缉私队的10名队员,已经在从伦敦附近郡县穿越黑暗的公路朝着4号航站楼赶过来。布特勒需把他的人员布置在下飞机的廊道、护照检查处和海关大厅等各个部位。他最不愿意接受的是“漏网”的结果。
那种事情以前曾经发生过。一名确切地知道自己的行李箱里装着什么物品的走私交通员,因吓破了胆而不去提取那件行包。行李大厅里的皮带机一圈又一圈地旋转着,海关关员一直注视着,但最后的那只旅行箱就是没人认领。至于那个交通员以后如何去面对一个痛苦而愤怒的下层社会头目则是他自己的事情,有些人无疑会因此而性命难保。布特勒需要的不仅仅是一只无人认领的箱包。他要的是人赃俱获。
按照西德雷顿的指令,快鸟10号正在飞越英吉利海峡,向着苏福克海岸逼近。它的航向是要使它抵达机场的北方,然后是一次长长的缓慢的向左转向,以使它从西方对准并接近主跑道。
在飞行甲板上,阿德里安·法龙回到了左边的驾驶座里,倾听着从西德雷顿发过来的指示。747客机正下降至15000英尺的高度,法龙可以看见伊普斯威奇的灯光在向他们漂移过来。
他的两名大副中的其中一名递给他一份从ACARS收到的信息。它有礼貌地请求在客机停稳后一打开舱门时即由乘务主任把那封神秘的信件递交给地勤人员。法龙厌烦地哼了一声,从他的衬衣口袋里取出那两张折叠起来的纸,递给了那位大副,并转达了给乘务主任哈利·帕尔弗里的指示。这时候他们越过了海岸,时间是6点零5分。
在3个客舱里,降落前的那种期盼的气氛出现了。电灯已经大放光明,早餐盘子已经撤走并堆置起来,录像播放已经停止了。现在客舱乘务员们全都穿上制服,并在头等舱和商务舱里为乘客递送外套了。靠窗座位的旅客在观看从他们身下掠过的一串串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