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民
:穿着褴楼,一副邋遢相,是那种可被称为渣滓的人;他的座位号是30C。另一个人的座位我说不准,但他肯定是来自于头等舱或者商务舱。
接下来是对那个优雅的人的描述,最后的文字是:我希望我没在制造麻烦,但如果那两个人是在串谋某件事情,那么这件事应该是当局想知道的。
自作聪明、夸夸其谈的家伙,法龙想道。什么当局,如果不是英国的海关,不论是谁窥探他自己的乘客的举动也是他所不喜欢的。他把信递回给哈利·帕尔弗里。乘务主任看过后抿紧了嘴唇。
“半夜暗杀?”他提议说。
法龙了解哈利·帕尔弗里,所以机长仔细斟酌他的话语。
“没有证据表明他们互相喜爱。而且不管怎么说,如果不在曼谷,他们原先可在哪里会面呢?所以为什么不在伦敦希斯罗机场碰头?为什么要在一个厕所间的门口?该死的。哈利,把旅客名单给我去拿来好吗?”
当乘务主任去跑腿时,法龙梳理了头发,拉直衬衣后,询问替班的机长:“现在位置?”
“希腊海岸正在前方出现。出岔子了吗,阿德里安?”
“希望没有。”
帕尔弗里拿着名单回来了。30C座位上是一个叫凯文·多诺万的人。
“另一个人呢?那个优雅的人?”
“我想我见过他,”帕尔弗里说,“头等舱,ZK座位。”他翻动着旅客名单。“是雨果·西摩先生。”
“我们先把这事确定下来,”机长说,“悄悄地巡游到头等舱和商务舱去。寻找毛毯下面露出来的奶油色丝质西装裤。在衣柜里核查可与此相配的一件奶油色丝质西装。”
帕尔弗里点点头走下楼梯去了。法龙打电话要了一杯很浓的黑咖啡,并检查了飞行的事况。
在9个小时前起飞时把航路输入的飞行管理系统,保证了快鸟10号按时航行在正确的航线上。系统显示客机正飞越在希腊上空,过4个小时即可降落。这时候是伦敦时间凌晨2点20分,希腊时间凌晨3点20分,外面仍是漆黑一片。机身下方有一些破碎的云块,偶尔显露出几丝亮光,头顶上方星光灿烂。
阿德里安·法龙的公民责任心,不比他旁边的那个人强,肯定不如他在经济舱里载运的那个匿名旅客,但他有点犹豫不决。那张纸条并不意味着他的飞机正处于危险之中,因此他的第一反应是不去理会它。
但麻烦在于,英国航空公司飞行员协会下面设有一个安全委员会,而他是该委员会的副主席。如果在希斯罗机场里发现了任何疑点,如果无论是西摩或者多诺万因触犯法律而遭警方或海关拘押,而且传出来的话是关于这两个旅客他曾经得到过专门的警报但没有采取任何行动,那么他将很难为自己做出辩解。这使他感到忧虑。当希腊国土向后退却让位给前方的巴尔干国家时,他做出了一个决定。哈利·帕尔弗里已经见过了那张纸条,更不用说把它写下来的那位“尽责的公民”了,如果在希斯罗机场发生了任何事,谁又会保持沉默为他撑起一顶保护伞呢?所以最好是采取安全措施免得到时候说对不起。他决定拍发一份不致引起恐慌的预警无线电报,不是发给海关,而是发给此刻正在希斯罗机场的漫漫长夜里值班的哈欠连天的公司调度员。
在公开频道上发送信息无疑等于是在告诉正朝希斯罗飞过去的一半飞行员,而此时至少有20多架飞机在飞往伦敦,因此这么做他或许是在《时报》上刊登一份广告。但英航的客机上装有一台叫ACARS的小仪器。
ACAhS即飞机通讯、联络和报告系统,能相当机密地使他向在希斯罗的英航调度处发送一份信息。此后这个球就从他那里踢出去了。
乘务主任从下面的客舱回来了。是雨果·西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