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这个人有几匹马?”其中一位问道。
“只有一匹。”刘易斯说。
“这里的痕迹不止一匹马,”那位护林官说,“我数了数,至少有4匹马。”
“该死的家伙。”警长说。他用无线电通讯器叫通他的办公室,要求转接瓦伦蒂诺律师的私人电话。
瓦伦蒂诺律师听了警长的询问后说:“我的当事人对这位年轻女士的安全深为忧虑,刘易斯警长。他也许已经组织了一支搜索队。我向你保证他完全是在他的职权范围内行事。”
“律师,如果这两个年轻人受到了任何伤害,如果其中任何一个被杀害,我首先要以谋杀罪立案。你把这话告诉你的当事人。”
他在律师提出反对意见之前关去了无线电话。
“保罗,这个家伙绑架了一位姑娘,而且他还拥有一支步枪,”他的副手汤姆·巴罗咕哝着说,“看来我们也许不得不先开枪后提问呢。”
“有许多证人证实那姑娘是自己跳到他的马上的,”刘易斯反驳说,“我不愿以只打碎一些玻璃杯就对某个小伙子定罪。”
“还有脸上踢的两脚。”
“没错,还有脸上踢的两脚。”
“还有一场牧地火灾,和州际公路的一次关闭。”
“没错,清单长了一点。但他孤身一人在那里,带着一个漂亮的姑娘,一匹筋疲力尽的马和一支1852年制造的来复枪。哦,对了,还有弓和箭。我们拥有各种现代化的技术装备,他没有。注意这种对比,并注意观察那些踪迹。”
本·克雷格隐蔽在树丛里观察着抵达溪岸的第一批人马。在500码之外,他能够分辩出个子高大的大比尔·布兰多克和身材矮小的他的儿子。布兰多克旁边的其中一个人没穿西部人服装,而是穿着迷彩战斗服,丛林靴,戴着贝雷帽。
他们用不着寻找从陡岸下到水中的小径,或在对岸爬上去的路径。他们只是简单地沿着罗斯伯德的踪迹,他知道他们会那样做。轻风穿着丝绒拖鞋无法行走,而罗斯伯德也无法在软土上隐蔽它的踪迹。
他观察着他们走下潺潺流动的清澈的溪水之中,停下来喝上几口,又捧起来洗了一把脸。
没人听见那几支箭,也没人看见它们来自何方。当他们把步枪里的子弹全都射进对岸的树林中时,那个弓箭手已经离开了。他脚步轻盈地穿过森林回到了他的马匹和他的姑娘的身边,未留下任何痕迹,然后引领着她们继续登向山峰。
那些箭射中了目标,穿过柔软的肌肤直到触及骨头,火石箭头断人肌肉之中。
两个人被射倒了,痛苦地大声叫喊着。越战老兵马克斯追上南岸,卧倒后观察着进攻者从中消失的树林。他什么也没看见。但假如那个人仍逗留在那里,那么他的火力掩护将能保护在溪流中的追捕队。
布兰多克的部下把伤员们救回到他们走过来的路上。他们一路尖叫着。
“老板,我们不得不让他们离开这里,”其中一名保缥说,“他们需要住院治疗。”
“好吧,让他们骑马回去。”布兰多克说。
“老板,他们已无法骑马,他们也无法步行。”
没有其他办法,他们只得砍下树枝做成两副担架,然后又需要另4个人去拾这些担架。在损失了6个人员和一个钟头的时间之后,布兰多克的追捕队在对岸重新集合了;由马克斯少校的枪械保护着。这4个人又开始在林中穿行了。他们不知道一张皮绷子将会使事情更加容易,还能节省更多的劳力。
警长已经听到了武器的连续射击声,并担心发生了最糟糕的事情。但在密林中如果策马跑上去则是愚蠢之举,说不定会挨上对方的一颗子弹。他们在由那么多的马匹踩出来的那条小径上遇到了抬着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