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圈套
坐下来,正面对着总局长和副总局长。安东尼·普鲁姆爵士解释了委员会的难处。
“只说说你们俩在一起的情况,好吗?”安东尼爵士问。
普雷斯顿想了一下。“在去乡下的路上,他的精神一下子就崩溃了,”他说,“在这以前,尽管他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但他还可以控制自己。我是一个人带他去的,我自己开车。他哭了起来,并且说了。”
“说下去,”安东尼爵士提示说,“他说了什么?”
“他承认有同性恋的怪癖,但害怕扣上叛国罪。他极力否认这一点,而且,在我把他留给看守之前,他一直矢口否认。”
“是啊,他会的,”布赖恩·哈考特·史密斯说,“他还可能是自己人呢!”
“对,可能。”普雷斯顿同意地说。
“那么,你的看法,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呢?”奈杰尔·欧文爵士小声说。
普雷斯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先生们,我认为他不是。”
“为什么?”安东尼爵士说。
“正如奈杰尔爵士指出的,只是心里这么想。”普雷斯顿说,“我曾见过两个人,他们的一切都破灭了,而且他们相信他们的生活道路已经山穷水尽了。当人陷入这种情绪时,他们的本相就大暴露了。只有极少数的冷静的人,像菲尔比和布伦特,他们能够抑制住自己。但这种人是意识形态上的叛徒,死心塌地的变节者。如果理查德·彼得斯爵士被胁迫叛国的话,我想,他或者在完全暴露时就承认,或者在被指控叛国时,至少不会感到惊讶。他显得非常吃惊。他也可能是装的,但在那时他是装不出来的。只能是一种,不然的话,他就该得奥斯卡电影演员奖金了。”
在这个帕拉根全体出席的会议上,作为这样一个小人物,他的发言是有点长了,但他们沉默了好一会儿。哈考特·史密斯愠怒地看着普雷斯顿。奈杰尔爵士饶有兴趣地研究着普雷斯顿。他在文件中读到过关于普雷斯顿的事,知道使普雷斯顿暴露了军队情报人员身份的伦敦德里事件。他也注意到哈考特·史密斯的眼神,心里很纳闷,为什么五局的副总局长不喜欢普雷斯顿呢?他本人却挺喜欢普雷斯顿的。
“你认为怎么样,奈杰尔?”安东尼·普鲁姆爵士问。
奈杰尔·欧文点了点头。“我也见过叛徒被揭露时那种绝望的情绪。瓦萨尔,普赖姆——都是软弱和动摇的人,当他们看到要走投无路时,便暴露了本性。这么说来,如果不是彼得斯,那似乎就剩下乔治·贝伦森了。”
“已经一个月了,”帕特里克说,“不管怎么说,咱们也该把嫌疑犯定下来了。”
“嫌疑犯仍然可能是这两个人的助手或秘书之类的人,”佩里·琼斯强调说,“你说对吗,普雷斯顿先生?”
“确实,先生。”普雷斯顿说。
“那么,我们就要清查一下乔治·贝伦森,或证明他是自己人。”帕特里克·斯特里克兰爵士说,有点丧失信心的样子。“如果把他查清楚了,就剩下彼得斯了。如果他不交待,我们再来清算他。”
“我可以提个建议吗?”普雷斯顿平静地说。
这引起一点惊奇。并不是叫他到这儿来提建议的。但是安东尼·普鲁姆是一个有涵养的人。“请吧。”他说。
“送回来的10份文件有一个特点。”普雷斯顿说。周围的人都点了点头。“其中7份,”普雷斯顿继续说,“包含着有关英国和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在大西洋北部和南部海军布防的材料。这似乎表明泄密者或其主子对北约这个地区的计划很感兴趣。能不能让贝伦森先生经手一份这方面内容的试探性文件?如果他是罪犯,他一定要设法搞到手并且要把它传出去的。”
在场的人若有所思地点着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