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圈套
普雷斯顿和那女人坐在那里听着嘈杂声消失了。“这不是拘捕,”他安静地说,“但我想,你恐怕要到警察局走一趟,行吗?”
那女人伤心地点了点头。“我先换换衣服,你说行吗?”
“我想应该这样,理查德爵士。”普雷斯顿说。
一个钟头之后,一位强壮的、但同性恋倾向很强烈的卡车司机被从帕丁顿格林警察局放了出来,他受到了严重的警告,不要再干这种蠢事,不要相信成年人杂志上那些无名广告。
约翰·普雷斯顿陪着理查德·彼得斯爵士来到乡下,跟他待在一起,听他解释,直到半夜才开车回伦敦,并花了整个后半夜时间写了报告。星期五上午11点,帕拉根委员会的成员们碰头时,每个成员面前都有一份这个报告。每个人都有一种既吃惊而又恶心的感觉。
真糟透了,内阁大臣马丁·弗兰纳里爵士心里想,先是海曼,然后是特雷斯特雷尔,然后是邓尼特,现在又是他。这些混蛋就这么没脸吗?
最后一个看完报告的人也抬起了头。
“真是骇人听闻。”内务部的休伯特·维利尔斯爵士说。
“我们部里不可能再要他了。”国防部的佩里·琼斯爵士说。
“他现在在哪儿?”安东尼·普鲁姆爵士问五局总局长。总局长坐在布赖恩·哈考特·史密斯的旁边。
“在我们乡下的一所房子里,”哈考特·史密斯抢先说,“他已经给部里打了电话,说他昨晚在冰上滑了一下,踝骨摔坏了,说打了石膏,得休息两周,这是医生的命令。这就可以拖一些日子。”
“咱们再看一看另一个问题好吗?”六局的奈杰尔·欧文小声说,“姑且不管他那怪癖。那么,他是咱们的人吗?他是不是泄密的人?”
布赖思。哈考特·史密斯清了清喉咙。“讯问刚刚开始,先生们,”他说,“但看来他似乎就是。当然,他也可能是初犯,被人胁迫干的。”
“时间是很关键的。”外交部的帕特里克·斯特里克兰插进来说,“关于损失的程度,仍然悬而未决。在我这方面的问题是,何时和怎么向我们的盟友解释。”
“我们,哦——可以用高压审讯,”哈考特·史密斯建议说,“我认为,这样的话,24小时就可以找到答案。”
长时间令人难耐的沉默。想到他们的一个同事,不管他干了什么,被那些“蛮横”的人审讯着,心中确实不是滋味。马丁·弗兰纳里爵士觉得心中绞来绞去的,他对暴力本来就反感。
“在这个阶段非要这样吗?”他问。
奈杰尔·欧文爵士从报告上抬起头。“伯纳德,这个叫普雷斯顿的人,这个调查的人,看来他是很能干的。”
“对。”伯纳德·亨明斯爵士肯定地说。
“我在想,”欧文继续说,犹犹豫豫的样子,“……在贝斯沃特的那个事件发生之后,他好像跟彼得斯一起待了几个小时。我想,咱们这个委员会跟他见面谈一谈,是不是会更有帮助呢?”
“今天早上我跟他简单聊了聊,”哈考特·史密斯急忙插嘴说,“我肯定能回答所发生的一切。”
这位六局的局长急忙道歉。
“亲爱的布赖恩,这个,我心里一点也不怀疑。”他说,“问题是——怎么说呢……有时直接审问一名嫌疑犯往往可以澄清书面上的错误。我不知委员会的意见如何,但我们是要做决定的,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办。我刚才只是认为,听一听跟彼得斯谈过的人说什么,会有帮助的。”
桌子周围的人都连连点头。亨明斯明显地示意让哈考特·史密斯去打电话找普雷斯顿。几位显贵等待的时候,送来了咖啡。30分钟后,普雷斯顿被领进来了。几位元老好奇地审视着他,让他在桌子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