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南非旅程
说。
“你哥哥跟你谈起过马雷先生的事吗?”
“有时提起,”她说,“他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他说过他怎么死的吗?”
她蹙了蹙眉。“在律师事务所,他们没告诉你吗?咳,老马雷一定是发昏了,那是一场车祸,车撞了人又逃走了,朱普说过。好像是老马雷停下来修理扎坏的车胎,一辆过路的卡车撞了他。那时以为是一个喝醉了的卡菲尔人,咳,别提了!”她将手捂上嘴,不好意思地看着维尔扬。“我真不该讲这么多话。可是,不管怎么说,他们总也没有找到是谁开的卡车。”
在回来下山的路上,他们经过墓地。普雷斯顿让维尔扬停车。这是一片安宁僻静的去处,高高地俯瞰城镇,周围是一圈松树和冷衫,中间是一棵老树,树干已经干裂,附近长着一圈一品红。他们在一个角落找到一块盖满苔藓的石碑,擦去苔藓后,普雷斯顿看到凿刻的墓铭志:“劳伦斯·马雷,1879~1946,妻玛丽,子简,上帝永在,安息吧!”
普雷斯顿跨到旁边,掠了一把盛开的一品红,放到石碑前。维尔扬不解地看着他。
“我想,是在比勒陀利亚了。”普雷斯顿说。
当他们离开穆赛基开向上山的路时,普雷斯顿回首看峡谷的对面,在魔鬼沟的那边,浓密的乌云越聚越厚。他看到,乌云聚集到一起,暴雨向小小的城镇倾注下去。对那里的不明死亡案,这位坐在车中返回的英国人已经明白了八九分。然后,他把头仰起,睡着了。
那天晚上,哈罗德·菲尔比被人陪着从宾馆来到总书记的客厅。这位苏联领导人正在那里等他。菲尔比将几份文件放到这位老头子的面前。
总书记看了一遍,把文件放下。“参与者并不多。”他说。
“请允许我做两点解释,总书记同志。第一;因为这个‘曙光计划’极端保密,我认为明智的办法是把参与者压缩到最小的数目。在需要了解的情况下,也不会有人知道真正的目的。第二,反过来,由于时间特别紧迫,必须尽量少兜圈子。过去采取重大措施时总是习惯于用几周、甚至几个月时间,现在必须缩短到几天。”
总书记慢慢地点着头。“那么,你说说为什么要用这几个人?”
“整个行动的关键,”菲尔比继续说,“是执行官,一位以英国人的身份到英国居住几周的人,他将最后实现‘曙光计划’。
“要用十二个信使,或叫‘骡子’,给他运送所需的一切。他们将把一些物件偷运过去,或者通过海关,或者通过不检查的地点。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带的是什么,也不知为什么。每个人只要记住一个接头暗号以及另一个备用暗号就可以,以防一旦某一个联系不上时使用。每个人将东西交给执行官后便回到我们的国土来,并且立即隔离起来。除了执行官以外,还有另一个人,他将永远回不来了。但这一点,他们谁也不知道。
“指挥信使的是一位调度官,他要保证所有的部件都送到在英国的执行官手中。还要有一个供应官与其配合,及时提供运送物件。这个人要有四个助手,每人负责一项专门工作。
“一个人负责信使的文件和交通;一个人自己要学会高级技术;第三个人负责提供制成品;第四个人负责通讯联络。重要的是,执行官要向我们报告进度、困难、以及至关重要的是他准备就绪的时间。我们要在任何计划更动时,能够及时通知他,当然,还包括向他下达执行计划的命令。
“关于通讯,还有一点需要说明。由于时间的因素,不可能采用正常的通讯渠道或人员会面的方式。我们可以通过莫斯科广播电台商业广播波段,以密码的方式定时与执行官进行通讯。但是,为了使他在紧急时能与我们联系,他必须在英国某地有一台发报机。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