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秘密电报
计划之外,这样既错误又愚蠢。”
奈杰尔爵士点着头,似乎他从来没有听到过这种观点。“所以,你认为纠正这种偏向是对的、正常的?”
“是的,我是这样认为的。虽然这违背了政府的保密法,但我仍然这样干了。”
自负!奈杰尔爵士想,总是由于自负,这些自高自大的人!纳恩·梅、庞蒂科沃、富克斯、普莱姆,都是一脉相承的人物,妄自尊大,加上他们总是认为自己最聪明,别人都是傻瓜,置自己的政府、提拔他、给他荣誉的人们于不顾,一味地追求权力,干扰政策,泄露机密。
“嗯,你说,是你主动干的呢,还是受马雷的唆使?”
贝伦森想了一下。“简·马雷是一个外交官,所以,他在你的权限之外,”他说,“说这话对他没有坏处。是受他的唆使。我在比勒陀利亚工作时,从来没有见过他。我们是在这儿认识的,在他来这儿之后。我们发现,我们有许多共同之处。他劝我说,如果一旦与苏联发生冲突,在南半球,南非就会挺身而出,横跨印度洋和大西洋,甚至席卷苏联在黑非洲的一系列基地。我俩都认为,虽然北约组织在这两个地方是最强大的同盟军,但不管它采取什么样的行动,都将溃不成军。”
“论据倒是很有力。”奈杰尔爵士不无遗憾地点头。“你听我说,我们清查你的后台马雷时,我冒险地把他的名字发给了皮埃纳尔将军。但将军否认马雷是他的人。”
“可是,他应该是的。”
“对,他应该是。但我们派去了一个人调查了皮埃纳尔的说法。或许你应该看一下这个报告。”
他从文件箱中拿出普雷斯顿从比勒陀利亚带回的报告和夹在报告上面的马雷小时候的照片。贝伦森耸了一下肩膀,开始读那七大页报告。在一个地方,他急抽了一口气,将手指关节伸到嘴里咬着。看完最后一页,他用双手捂住了脸,慢慢地前后晃起来。
“哎,天啊!”他咬着牙说,“我干了什么啊?”
“实际上,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奈杰尔爵士说。他让贝伦森从悲痛中慢慢恢复过来,不去打断他。他坐下来看着这位蜕化变质了的达官贵人,丝毫不可怜他。对于奈杰尔爵士来说,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卑鄙叛徒,在女王和祖国面前宣了誓,却又欺骗了自己,背叛了诺言。跟唐纳德·麦克莱恩之流虽然不能划等号,但也是一丘之貉。
贝伦森的脸从白色变成了灰色。他把双手从脸上拿开时,一下子衰老了许多。“还有什么事情——其他什么事情——让我干的吗?”
奈杰尔爵士耸了耸肩,似乎是说,现在任何人都爱莫能助。他要进一步做到引而不发。
“当然了,有一些人主张尽快逮捕归案,你和马雷·比勒陀利亚已经放弃了豁免权。你会有一个中级的陪审团,皇家委员会要亲自经手——都是老实人,但并不迂腐。他们从来不会相信受蒙蔽上当这一套的。我们所说的生活,对于你这种年龄来说,就只能意味着生活在帕克赫斯特监狱或达特摩尔监狱。”
他稍微停顿了几分钟,让这几句话起作用。
“然而,我设法使这些强硬派稍稍松动了一下。还有另一条路……”
“奈杰尔爵士,让我干什么都行,我说到做到,干什么都行。”
太对了!局长心里想,假如你知道了的话,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说真的,三件事,”他大声地说了出来,“第一件,你继续到部里上班,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保持老样子、老一套,不能显出一点反常的样子。
“第二件,就在这个屋子里,天黑以后,或必要的话,用整个通宵,来帮助我们估计出所造成的损失。惟一可能弥补损失的办法就是搞清楚传到莫斯科的每一件事、每一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