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脸谱大师
第一辆车,跟着出租车,距离100码。普雷斯顿在第二辆车里。10分钟后,他们发现出租车朝东向车站开去。伯金肖汇报了这个情况。西蒙·马杰里的声音从科克大街传来:“好的,哈里,我们的野外指挥就来了。”
“我们已经有了野外指挥,”伯金肖说,“他已经在我们这儿了。”
马杰里听起来很新鲜,他问指挥叫什么名字,听了后,他觉得一定是出了什么错。“他连K分局二处二科的人还不是呢!”他抗议说。
“他现在是了,”伯金肖说,无忧无虑的口气,“我看到信了,总局长签署的。”
马杰里从科克大街给查尔斯大街打电话。正当车队在傍晚的黑暗中向东开去的时候,查尔斯大街接着发生了一个插曲。经查询,伯纳德爵士的指示是确实的。马杰里失望地摊开双手。“为什么查尔斯大街那些饭桶不拿主意?”他撤出了派往圣潘克拉站的人,然后设法找布赖恩·哈考特·史密斯发牢骚。
温克勒在站前广场下了车,穿过那惟一的砖砌拱门,进入圆屋顶的维多利亚式火车站,问了一下出站口。四名盯梢和普雷斯顿混杂在砖和铸铁结构的中央大厅里的旅客之中。
9点25分的车在二站台,正在呼叫去莱斯特、德比、切斯特菲尔德和谢菲尔德的旅客上车。温克勒找到自己乘的那列车,顺着列车走了一遍,经过三节一等车厢和餐车,来到靠车首的三节绿色软座的二等车厢。他在中间挑了一个座,把提包放到行李架上,坐在那里等开车。
这是一节不对号的普通车厢。几分钟以后,一个黑人青年,头上戴着耳机、腰上挂着小收录机,走进车厢,坐在三个座位以外的地方。他一坐下来,就随着音乐的节拍点着头,闭上眼睛,欣赏着音乐。伯金肖的一个盯梢就位了。他的耳机里并没有响着音乐,而是在收听伯金肖的指示。
伯金肖盯梢小组的另一个人坐在前一节车厢里。哈里·伯金肖和普雷斯顿在第三节。这样,就把温克勒装到了“箱子”里。而第四个人则坐在后面的头等厢里,以防温克勒为了甩掉他所认为的“尾巴”而突然跑到后面去。
9点25分整,125次列车呜呜地开出了圣潘克拉车站向北驰去。9点30分,布赖恩·哈考特·史密斯正在俱乐部吃饭,突然有电话找他。打电话的是西蒙·马杰里。这位副总局长一听,便急忙跑出来,截了一辆出租车,穿过西区的两英里路段,回到查尔斯大楼。
在他的办公桌上,发现了下午伯纳德·亨明斯签署的命令。他气得脸都变白了。
他是一个对自己要求很严的人,考虑了几分钟后,便抓起电话,以平时一样谦恭的口气,要求总机给接本局法律顾问家的电话。
法律顾问负责本局与特勤处之间的联系工作。在挂电话时,他查了一下去谢菲尔德的火车时间表。法律顾问正在坎姆伯雷的家中聚精会神地看电视,他来到电话旁。
“我需要特勤处逮捕一个人,”哈考特·史密斯说,“我有理由认为一个非法入境者是苏联间谍并且可能逃走,名字叫弗朗兹·温克勒,自报奥地利公民。逮捕理由:假护照嫌疑。他从伦敦坐火车将于11点59分到达谢菲尔德。对,我知道通知的时间太短了,但正因为如此才是紧急情况。对,请马上通知苏格兰场特勤处长,让他通知谢菲尔德,在火车抵达谢菲尔德时采取行动。”
他心情沉重地放下电话。普雷斯顿当了野外指挥之事一定使他大为头疼。但是,逮捕嫌疑犯却是警察的事,而且,这个案子又是归他管的。
车厢里空荡荡。用两节车厢替代这六节车厢就能容纳下这60名旅客。在前节车厢里盯梢的巴尼与其他10名旅客坐在那里,他们都是清白的。他脸朝后坐着,以便能透过过道的门玻璃看到温克勒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