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唐宁街10号新闻
塞浦路斯两兄弟的家里和酒馆里的——都装上监听,他们的汽车上也被装上了方向报警器。
下午快下班时,伦敦方面“识认”出了两个塞浦路斯人。他们不是真正的塞浦路斯人,但确实是兄弟俩。他们都是希腊老共产党员,20年以前,他们离开希腊本土来到塞浦路斯。雅典很快通知伦敦说:他们的真名是康斯塔波普罗斯。塞浦路斯也有消息说8年前他们不见了。
克罗依登移民登记表明,斯台发尼兹兄弟俩5年前以塞浦路斯正式公民的身份进入英国,并得到居住的许可。
切斯特菲尔德的登记表明,他们3年半前才从伦敦迁来,长期租了一所房子开酒馆,又在康普敦路租了一套小住宅。从那时起,他们就一直是老实的和奉公守法的公民。小酒馆每周营业六天,午饭时人不多,但晚餐开到很晚,并供应可以带走的份饭,生意很兴隆。
在这个派出所里,除了金所长之外,只有六个人知道了这件事。对其他警察只说是一个全国性的贩毒案,让伦敦的人来,是因为他们认识那些人的面孔。
太阳下山后,普雷斯顿在派出所里结束了自己的工作,到伯金肖和他的小组这里来了。
他离开派出所前,诚恳地向金所长表示感谢,谢谢他的帮助。
“你要到那所房子里去盯梢吗?”所长问。
“是啊,我到那儿去。”普雷斯顿说,“你为什么问这个?”
金所长苦笑了一下。“昨晚半夜的时候,楼下来了一个倒霉的搬运工,好像是什么人把他从轻骑上打倒,把车给骑跑了。我们在福杰姆伯路找到了他的轻骑,一点儿也没坏。而且,他对攻击者的描述很清楚。你不大出来,是不是?”
“是这样,我不会常出来。”
“那太明智了。”金所长说。
罗依斯顿先生住在自己的家中,还要每天装得跟往常一样,上午去商店,下午去玩保龄球。增加了的吃喝必须在天黑后才能去买,以免引起邻居们的怀疑。他还给送上来一台小电视,用他的话说是为了“楼上的孩子们”,于是,他们便住下来等着和看电视。
罗依斯顿夫妇挪到了后面的卧室去住。那个房间中的单人床搬到了前屋,盯梢的小伙子们轮流在床上休息,另外还搬来一个带三脚架的双筒望远镜和一架照相机,白天用长镜头拍照,晚上用红外线镜头拍照;两辆汽车都加满了油停在近处。兰·斯图尔特的小组在派出所里负责通讯联系,一端通罗依斯顿家,一端通伦敦。
普雷斯顿到来时,看到四个人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巴尼和芒戈刚从伦敦回来,一个躺在床上,一个躺在地板上呼呼地睡大觉。金格正坐在逍遥椅上,悠闲地抿着刚沏好的一杯茶,伯金肖像泥菩萨一样,坐在椅子上,透过透明窗帘盯着对面的空房子。
在风里雨里熬了大半辈子的人,这种生活是很舒适的。感到温暖、干燥、有足够的薄荷糖,还可以脱掉鞋。过去那些艰苦的日子,他是饱尝过了的。目标房子的后面有一堵15英尺高的混凝土墙——足球场的,这就意味着,没有必要派人躲到后面的树丛中去过夜。普雷斯顿坐在他与照相机之间的空椅子上,接过金格递给他的一杯茶。
“你带来秘密小组了吗?”伯金肖问。他是指技术处那些用于秘密搜捕的擒拿高手。
“没有,”普雷斯顿说,“一个原因是,我们还不知道那里面有没有人;另一个原因是,里面一定有一系列的报警器,他们能知道有人进去过,而我们却看不到;最后一个原因是,我要等那个大鱼露头。他一出现,我们就用车跟上他。兰·斯图尔特的小组可以来接管这所房子。”
他们默默无声地坐在那里。巴尼醒了。“电视有什么节目?”他问。“没什么,”金格说,“傍晚新闻,老是那一套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