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胧的女人打开了门,这个女人肯定是30多岁,但看起来她要比实际年龄老得多。格里申很有礼貌,但态度又很坚决。他手下的人迅速进屋并散开分别搜查了房间。房间里没什么可搜查的,因为它很小。实际上共两间卧室,还有一间臭烘烘的厕所和用帘子隔开一角的厨房。
这个女人刚才与她6岁的女儿睡在其中一间屋里的大床上。孩子被惊醒了,开始嚎陶大哭。她睡的床被掀翻了以防床底下藏着人。两个破烂不堪的用夹板做的柜橱被翻了个底朝天。
在另一个房间里,蔡塞夫的女儿无望地指着墙边那张她父亲睡觉的帆布床并解释说,她的丈夫到数英里以外的明斯克去了,已经走了两天了。她哭着发誓说她父亲自昨天上午以来一直没有回来。她担心,但她并没有进一步报告说她父亲已失踪。她想他也许正在公园的长板凳上睡觉呢。黑色卫队士兵在十分钟内就确认,在该房间里没有藏任何人。而且格里申坚信,这个女人如此恐慌和无知,她不会撒谎。30分钟以后,他们走了。
格里申下命令柴卡车不要返回莫斯科市中心,而是开到40英里以外,关押阿科波夫的军营。当晚的其它时间里,他亲自审问那位孤立无援的秘书。黎明之前,那个满脸泪花的人承认他肯定将那份绝密文件忘在他的书桌上了。他从前从未做过这种事情。他真搞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忘记把它放到保险柜里。他请求饶恕。格里申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慰他。
在营房外面他召见了他的一名心腹副手,并说道:“今天的天气将很热。我们的朋友在那儿很惨。我想黎明前如果游一次泳,可能会有利于他的状态恢复。”
然后,他开车回了莫斯科。路上他不停地思考着,假如,那份绝密文件曾被放在阿科波夫的书桌上,有可能被扔掉了,或者被清洁工偷走了。前面的推断并不能证实这一点。党总部的垃圾总要存放几天后才在监督之下销毁。昨天晚上的文件垃圾已被一张一张地详细检查过了,结果什么也没发现。这么说,肯定是清洁工拿走了。为什么一个半文盲的老头要做这样的事情?他偷文件的目的是什么呢?格里申仍然找不出答案。只有那老头能解释清楚。他会解释的。
在正常吃早饭时间之前,他已派出了2000名手下的士兵,全部穿便装,在莫斯科各个角落里寻找一名穿着一件旧军服的老头。虽然没有他的照片,但他的特征描述得很准确,甚至包括他的三颗钢门牙。
然而这项工作并非是件容易的事,虽然有2000人在搜索,但莫斯科大街小巷中挤满了各种各样无家可归的人,其数目是士兵的十倍,所有的人都穿着破烂的衣服。如果蔡塞夫还活着,他不怀疑每个人都应该受到检查。其中有一个人要有三颗钢门牙和一份黑色封面的文件。格里申两者都想要,他恨不得马上就得到它们。他的那些不知所措、但很顺从的黑色卫队的士兵们都身着便装,因为那天非常炎热。他们的搜索遍布了莫斯科的各个角落。
1983年12月。贾森·蒙克起身离开了他的书桌,伸了个懒腰,决定去物资供应所。他从奈洛比回来已经一个月了,他得知他的业绩报告得到了很高的评价,在有些情况下是特别优秀。因此,他的提升正在酝酿之中。非洲部的负责人对此很满意,但又为失去他而感到遗憾。
蒙克回来后被派去学习西班牙语,圣诞节和新年假期过后就开课。西班牙语将是他的第三国外语,但更重要的是,他将有机会进入整个拉丁美洲分部。
南美洲的面积很大,而且很重要,因为它不仅作为像门罗学说描述的那样是美国的“后花园”,而且也是苏联集团瞄准的主要目标,它是苏联暴动、颠覆和共产主义革命的对象。因此克格勃在里奥格兰德的南部有一个大的行动计划,而美国中央情报局决心阻止它。蒙克今年33岁,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