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误而导致许多人丧失了生命。
里昂纳德·蔡塞夫,“兔子”正处于死亡的边缘,但是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只知道他正忍受着极度的痛苦。
格里申上校坚信痛苦的效用。他相信痛苦对于目击者具有说服力,痛苦是一种惩罚。蔡塞夫是罪犯,上校命令他深刻领会死前痛苦的含义。
审讯持续了一整天,没有对他用刑,因为他把一切都交代清楚了。大部分时间里是上校独自一人审讯他,因为上校不愿让卫兵听见有什么东西被盗窃了。
上校非常温和地请他从头说起,他照办了。上校要求他一遍又一遍地复述原委,直到他认为确实没有遗漏什么细节为止。实际上没有那么多要说的细节。
当他解释到那样做的原因时,上校的脸上显露出了怀疑的态度。
“一瓶啤酒?英国人给了你一瓶啤酒?”
到中午时,上校确信他已经掌握了全部情况。他估计那个年轻的英国女人遇到这样一个衣衫褴楼的人,会把他的文件扔掉,但是他不敢完全肯定。他派了四名可靠的人守候在大使馆门前,等待着那辆红色小越野车的出现,然后再跟踪到她的住所。并把有关的消息及时向他汇报。
3点刚过,他对卫兵下了最后的命令,然后离开了。当他的车离开大院时,一架英国航空公司的A-300型空中客车正出现在莫斯科北部的上空,向西飞走了。他却没有注意到它。他命令司机把他送回到了基赛尔尼大街的住所。
他们有四个人。他们知道“兔子”的腿站不起来,因此其中两个人用手使劲支撑在他的夹肢窝里,用胳膊把他架起来。另外两个人,分别一前一后地站着。他们正对他拳打脚踢,慢慢地折磨着他。
他们大拳头上戴着铜套指节,他们用拳头猛击他的肾,撞他的肝,打他的脾脏。一只脚朝他的睾丸踢去。前面的人先对准他的腹部,然后向上朝他的胸部猛打。他晕过去了两次。全身被泼了一桶冷水后,又慢慢地苏醒过来,疼痛又恢复了。他的双腿已失去了作用,因此他们把他踮着脚架了起来。
最后,他胸前的肋骨被打断裂了,两根肋骨深深地扎进了他的肺脏里。他的嗓子里涌出了一股热乎乎的粘性物,并堵住了他的喉咙。
他的视线变窄了,他眼前看到的不再是军械库后面那些灰色的混凝土营房,而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天空,阳光下有一条沙土路,四周是松树。他看不到人,却听到一个声音对他说:“来吧,朋友,喝瓶啤酒……喝瓶啤酒。”
光线变暗了,但是他仍然能听到一个声音在回旋,虽然他听不懂内容。“喝瓶啤酒,喝瓶啤酒……”然后光线永远消失了。
1985年6月,华盛顿自从他第一次得到5万美元那天起快到两个月了。这一天奥尔德里奇·埃姆斯仅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几乎摧毁了CIA作战局的整个苏联/东欧分部。
就在午饭前,他已经把那301份绝密档案拿到了手,他把7磅重的秘密文件和电报资料全部从他的书桌上清扫下来,装入了两个塑料购物袋。他带着这些东西走过迷宫似的走廊,上了电梯,出了电梯后从一楼出了大楼,然后出示他的身份证,通过十字转门走出了大楼。没有任何卫兵拦阻他询问包里的东西。他的车停在大型停车场,他开车花了20分钟就到达了乔治敦,那里是华盛顿一流的郊区,以其欧洲风格饭店而闻名美国。
他来到查德威克,一个位于K街高速公路下面滨河地区的酒吧饭馆里,与安德罗索夫上校派来的人接上了头。作为克格勃专员,安德罗索夫上校知道如果他亲自来,很可能被美国联邦调查局的人盯梢。接头的人名叫丘瓦欣,是一名“普通”的苏联外交官。
埃姆斯把它拿来的东西递给了那个俄罗斯人。他从来不要价。他将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