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的病理学家。他发现了一个结婚戒指,那上面有他的名字。”
“这位聪明的病理学家说他是什么时候下水的?”
“大约7月中旬。”
诺维科夫细想了一下。他应该买啤酒了。他毕竟是要向那位英国人收取1000英镑的。现在他还要额外再给他一点。是白给的。
1988年9月,纽约她大约有40岁,皮肤较黑,充满活力,很漂亮。当她从学校接回了儿子到家时,蒙克正在公寓楼的大厅里等她。
当蒙克自我介绍说自己是移民局的官员时,她顿时严肃起来。对于任何非美国出生的移民来说,即使他的证件十分完善,一听到移民局这个字眼,足以使他担心起来,假如不是害怕的话。她别无选择,只好让他进屋。
她的家面积不大,却很干净,当她的儿子在厨房里聚精会神地做家庭作业时,她和蒙克坐在客厅里谈话。她戒备心很强,处于守势。
但是蒙克与她八年前争取进入美国时所遇到的那些生硬的、面无表情的官员不一样。他脸上露出了迷人和自信的笑容,她开始松了一口气。
“您知道我们公务员是怎样工作的吧,罗津娜太太。我们一天到晚总是与档案打交道。如果档案齐全,老板会很高兴。那么后来会怎样呢?不怎么样。它们只会放在档案文件里慢慢积攒灰尘。但是如果它们不见了,老板就会变得急躁不安。因此像我这样的小人物就被派出来收集细节材料了。”
“你们想知道什么?”她问道,“我的证件齐全。我的职业是经济师和翻译。我支付我的生活费,我交纳税款。我不欠美国任何东西。”
“夫人,这些我们都知道。您的证件没有什么违规之处。你是一位公民,一个自然人。所有的事情都井然有序。只是您给您的小伊凡注册了一个不同的名字。你当时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我给他起了他父亲的姓。”
“当然可以。你看,现在已经是1988年了。对我们来说,没结婚的两个人生的儿子不存在什么问题。但是,档案毕竟是档案。您能告诉我他父亲的姓名吗?求您了。”
“伊凡·伊万诺维奇·布利诺夫。”她说。
瞧!正是名单上的名字。在整个苏联几乎不会有与他重名的。
“您当时很爱他,对吗?”
她的眼睛里露出了一种朦胧的神色,似乎沉浸在遥远的回忆之中。“是的。”她低声说。
“请给我讲讲伊凡。”
蒙克有几项特殊的才能,其中之一就是能说服人们与他交谈。他们谈了两个小时有关孩子父亲的事情,直到那个男孩手里拿着整齐的数学作业从厨房里跑出来为止。
伊凡的父亲1938年出生于列宁格勒市,是一名大学物理教师,他的母亲是一名小学数学老师。父亲奇迹般地躲过了战前斯大林的肃反运动,但是在1942年的德国封锁期间不幸遇难。母亲怀里抱着五岁的瓦尼奥脱险了。1942年她乘一辆卡车跨过拉多加湖上的寒冰,离开了那个供应不足的城市。母子在乌拉尔山脉的一个小镇里定居了,孩子在那里渐渐长大了,孩子的母亲下定决心要把儿子培养成像他父亲那样有才气的人。
18岁那年,他来到莫斯科试图进入苏联高等教育机构中最有名望的技术院校——物理技术研究院。使他惊奇的是,他竟然被录取了。虽然他的地位微贱,但是他父亲的名气,他母亲的精心培育,也许是遗传基因,当然是他的个人努力终于打翻了平衡。在这所学院平凡的名称后面培养了核武器领域里最尖端技术的设计人员。
六年后,这个年轻人在某个科学城找到了一份工作。这个城市很保密,以至于几年都过去了,西方人还从未听说过它。阿尔扎马斯-16立刻成为这位年轻才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