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他请司机在路边等一下。
大主教阿列克谢还是穿着一件浅灰色的袈裟,脖子上挂了一串简单的胸饰。他与客人简单问候了一下,请他们就坐。
奈杰尔说:“首先我很抱歉,因为我的俄语不太好,我必须通过翻译进行交流。”
文森特流利地作了翻译。大主教点点头,笑了。
“唉,我根本就不会讲英语。”他回答说,“马克西姆神父,请把咖啡放在桌子上。我们自己照顾自己。你可以走了。”
奈杰尔爵士开始自我介绍,但是他不说自己曾是一名与俄罗斯对抗的高级反间谍军官。他只说自己是一名英国“对外事务”部门(差不多是正确的)的老战士,现在已经退休,又被招回来进行眼前的谈判。
他不提林肯委员会,只是说那份黑色宣言已经私下被一些具有极大感召力的先生和女士们传阅过,所有读过此文件的人都深感震惊。
“毫无疑问,就像陛下您一样感到震惊。”
俄语翻译完毕后,阿列克谢严肃地点点头。
“因此,我来的目的是向您说明目前的形势关系到俄罗斯内外所有的善良的人们。我们英国的一位诗人曾经说过:‘没有人是独自生活在地球上的,我们每个人都是整个世界的一部分。’俄罗斯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国家之一,假如她再一次沦为残忍独裁者铁蹄下的奴隶,对我们西方人、对于俄罗斯人民、最主要的是对于神圣的教堂来说无疑是一个悲剧。”
“我不怀疑你的说法,”大主教说,“但是教堂本身不能干预政治。”
“教堂是不能公开干预政治。然而教堂必须与邪恶作斗争。教堂总是讲道义的,不是吗?”
“当然是。”
“而且教堂有权保护自己不让那些企图破坏她的人摧毁自己,这是它的历史使命。”
“毫无疑问。”
“那么教堂应该号召她的忠实的信徒与那些企图迫害教堂的魔鬼作斗争。”
“假如教堂站出来反对伊戈尔·科马罗夫,但是他仍然获得了总统的职务,这就等于教堂把自己推上了绝路,”阿列克谢二世说,“100多名主教都这么认为,他们都愿意保持沉默,我的建议将被否决。”
“但是也会出现另一种结果。”奈杰尔说。他用几分钟时间概述了君主立宪政体的设想,大主教听得目瞪口呆。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奈杰尔爵士,”他最后说,“恢复君主制,把沙皇请回来?人民永远不会同意的。”
“让我们分析一下你面临的形势,”欧文建议道,“我们知道俄罗斯面临着常人难以想像的痛苦抉择。一方面是继续混战的局面,有可能被瓦解,甚至导致南斯拉夫类型的内战。俄罗斯就像大风中的一艘摇摆的船,她已经无法抛锚,已经失去了船舵。她即将沉没,她的木船船体已经裂开,她的人民面临着死亡的威胁。”
“或者她可以选择独裁统治,使这个长期受苦受难的国家再一次遭受暴君的践踏。你为你的人民选择哪一种方式呢?”
大主教说:“这两种方式都太可怕了,我哪一种也不选。”
“那么,请你记住君主立宪制是防止专制统治的堡垒。这两种体制不能同时存在,必须要抛弃其中一种体制。所有的国家需要一个人们在困难的时候可以依附的象征,是人或神都可以,这种象征能够跨越语言和宗族障碍把人民团结在一起。科马罗夫正在将自己塑造成为国家的象征,一种偶像。在没有其他可以替代的人选时,人们还是会投他的票的。必须有一个可供选择的偶像。”
“但是不能鼓吹人们恢复……”大主教断言抗议。
“不是鼓动人们反对科马罗夫,你也不敢这么做,”英国人辩解道,“是要竭力宣传一个超出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