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伦敦会议
莱恩耸耸肩。“初学者的运气。不能在东柏林和莫斯科去尝试。”
“对!”斯图尔特说,“他去邮筒从来没被盯梢过?从来没遭遇过危险?”
“没有。”沙龙说,“有几次他被盯梢了,但都是随机的、马马虎虎的。从他的住处到西亚经济委员会大楼或者回程时,有一次是在他去邮筒的路上。但他发现了他们并放弃了行动。”
“我们假设,”莱恩说,“他确实被一个盯梢组尾随着到了一个邮筒。拉曼尼手下的反间人员守候在邮筒旁并剥去了耶利哥的伪装。经说服后,耶利哥只能合作……”
“那样的话,他的产品价值就会大幅度降低。”沙龙说,“但是耶利哥确实对他的国家造成了巨大的损害。拉曼尼是决不会允许那种事情继续发展下去的。我们就会看到对耶利哥的公审和绞刑,而本茨·蒙卡达也会遭驱逐,如果他的运气好的话。”
“看起来跟踪者是秘密警察局的人,即使外国人应该是属拉曼尼的领地。不管怎么说,他们与往常一样马马虎虎地进行了跟踪。蒙卡达毫不费力地发现了他们。你们知道秘密警察一直在试图插入到反间局的工作范围中去。”
倾听者频频点头。部门之间的较劲一点也不新鲜——在他们的国家里也有发生。
当沙龙说到蒙卡达突然从伊拉克撤走时,比尔·斯图尔特发出一声惊叹。
“你的意思是他关上门,失去联系了?你是不是说耶利哥现在逍遥自在,没人在操纵他吗?”
“是这么回事。”沙龙耐心地说。他转向奇普·巴伯。“当时德洛尔将军说他没在操纵巴格达的间谍,这话是对的。摩萨德的观点是,作为一项进行中的行动,耶利哥已经是肚皮朝上了。”
巴伯朝这位年轻的卡查看了一眼,意思是说:“别说得那么死,小伙子。还有希望呢。”
“我们想重新建立联系。”莱恩平静地说,“该怎么办?”
沙龙把全部六个死信箱的地点都展示出来了。在他的两年时间里,蒙卡达已经改变了两个地点,其中一个是因为该地方被推土机推平要重新开发了;另一个是因为废弃的商店重新开张了。但六个起作用的邮筒和六处做粉笔记号的地方是自他遣返后最后一次汇报时说出来的。
这些邮筒和做粉笔记号的地点精确到了以英寸来测算。
“也许我们可搞到一个友好国家的外交官去接触他,告诉他又要开展行动了,且报酬更为丰厚。”巴伯提议说,“说服他抛去砖头底下和旗杆石下面那些鬼地方。”
“不!”沙龙说,“只有邮筒,不然你无法联系他。”
“为什么?”斯图尔特问。
“你们会感到这事难以置信,可我发誓这是真的。我们从来没有查明过他是谁。”
四名西方特工把沙龙盯了有好几分钟。
“你们从没确认他的身份?”斯图尔特一字一句地问道。
“没有确认。我们曾试过,我们请他亮明他的身份以保护他自己。他拒绝了,威胁说我们再坚持下去的话他就关门了。我们进行了笔迹分析,绘制了心理画像。我们核对了他提供的产品以及他无法获得的情报。最后我们列出了一份包括三十个,也许四十个人的清单,全都是萨达姆·侯赛因周围的人,全都是革命指挥委员会的成员,全都是军中的高级将领或者是复兴党的党务大员。”
“范围再也没法缩小了。有两次,我们把一条技术术语用英语写着插进了我们的要求之中。但每次回复时他都打上了一个问号。由此看来,他要么不会说,要么只会说一点点英语。但也有可能他装作不懂英语。假如他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且我们知道这一情况,那么范围就可缩小到二至三人。所以他一直书写阿拉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