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温克勒银行
笔,做在雅尔穆克一栋房子后面一扇锈迹斑驳的铁门上。记号的模样是一个洛林十字架。第三个是用红粉笔,一个伊斯兰教的月牙,中间加了一笔水平的横杠,画在位于穆塔纳比区边缘阿拉伯记者联合会大楼的院墙上。伊拉克记者并不被鼓励去到处调查采访,因此他们墙上的一个粉笔记号恐怕不会成为头条新闻。
尽管蒙卡达说过有可能要回来,但马丁不知道耶利哥是否仍在市里巡视,是否在透过车窗审视墙上有没有粉笔记号。马丁现在能做的所有事情是每天作检查和等待。
11月7日那天,他注意到白粉笔记号不见了。车库门的主人是不是已经决定除去铁门上的锈迹?
马丁继续骑车行进。那座楼房门柱上的蓝色记号消失了,记者联合会墙上的红色记号也同样。那天晚上他去察看了由耶利哥给他的控制人的三只特定死信箱。
一个在沙顿街旁卡士拉蔬菜市场后墙上一块松动的砖头后面。他成到了给他的、折成了小方块的一张薄纸。在舒哈达桥附近河北岸有一个破败的街区,那里的一条巷子里有一座废弃的房子,在该房子的松动的石头窗沿下是第二个邮筒,里面也放着一张同样的纸条。第三个也就是最后的一个邮筒,位于阿布纳华斯街旁边一个废弃院子里的那块松动的旗杆石下,那里也有一张折成方块的纸。
马丁用胶带把这些纸条贴在左大腿上,骑车回到了在曼苏尔的家。
在摇曳的烛光下,他读完了这些纸条。内容是相同的:耶利哥仍活着,而且活得好好的。他愿意再次为西方工作,而且他明白现在他的主人是英国人和美国人了。但是现在风险大大增加了,因此他的报酬也要相应增加。他等待对这一点的确认以及对他提供什么情报的指示。马丁烧掉了所有三张纸条,把余烬捣成了粉末。他已经知道了这两个问题的答案。兰利准备慷慨解囊,真得很慷慨,如果产品质量上乘的话。至于需要得到的情报,马丁已经记住了一长串问题,内容包括了萨达姆的情绪、他的战略方针、主要指挥中心的位置以及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生产基地等。
黎明之前他发电报通知利雅得,耶利哥回到游戏中来了。
11月10日特里·马丁博士才回到了东方及非洲学系他那间小小的。凌乱的办公室。他发现秘书在他的写字板上方方正正地放着一张纸条:“一位叫普鲁默的先生来过电话,说你有他的电话号码,还说有你想要了解的情况。”
由于秋季学期已全面开学,且又有那么多新生的事务要处理,特里·马丁差不多已经忘记了他对政府通讯总局阿拉伯处处长的要求。
当马丁去电话时,普鲁默出去吃中饭了。下午他一直上课到4点钟。5点钟他回家之前才联系上在格罗斯特上班的普鲁默先生。
“哦,是的。”普鲁默说,“你是否记得你曾经要求了解任何奇怪的、没有意义的事吗?昨天我们在塞浦路斯的监听站录下了一段奇怪的对话。如果感兴趣你可以听一听。”
“在这里伦敦吗?”马丁问。
“哦,不是,恐怕不是。当然是录在磁带上的,但坦率地说要用大录音机来听,我们这里有功率放大设备。小录音机听不清楚。声音好像受到了压抑,很低沉,所以连我们的阿拉伯职员也没能破译出来。”
周末之前两个人都没有空。马丁同意星期天驾车去那里,普鲁默提出要在一家离办公室约一英里的小巧幽雅的酒馆里请他吃中饭。
两个穿花呢西服的男人坐在装饰明亮的酒馆里并没有使人们扬起好奇的眉头。他们各自点了当天的星期日烤鱼、牛肉和约克郡布丁。
“我们不知道是谁与谁在谈话,”普鲁默说,“但显然他们都是高级官员。因某种原因发话人是在使用公用电话线,而且是在访问了科威特前线指挥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