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塔尔米亚
部仍完整无损。在其中的两幢房子下面就是人们只敢低声提及的那座体育馆,人称折磨者的局长就是在那里获取经刑讯后的供词的。
在河对岸的曼苏尔,那栋由国外情报局和反间谍局合用的惟一的办公大楼,是没有标志的。
麦克·马丁在骑自行车回苏联别墅时思考着那个粉笔标记的问题。他明白他所接到的指示是正式的——不要去接近。假如他是那位叫本茨·蒙卡达的智利外交官,那么他就会服从那条指令,这当然是对的了。但蒙卡达没有受过躺着不动的训练,如果必要,须躺几天,在一个单一的观察点,注视着周围的动静,直至鸟儿在他的帽子上垒窝。
那天晚上当空袭开始时,马丁步行重新过河进入里萨法区,朝着在卡士拉的蔬菜市场走去。人行道上到处有人在急急忙地朝隐蔽处跑去,好像他们那些残破的居所能挡住战斧巡航导弹的打击,现在他就是这些老百姓中的一员。更重要的是,他对秘密警察巡逻队的估算也是对的:他们也不想在头顶上方游荡着美国人时跑到大街上去。
他在一座水果仓库屋顶上找到了他的观察位置,从屋顶的边缘他能够看到那条街道、菜市场的墙壁,以及标志着那个邮筒的砖头和旗杆石。从晚上8点到凌晨4点,他躺在那里整整观察了8个小时。
假如那个邮筒受到了监视,那么秘密警察至少会派出二十个人。在所有这段时间里,那里会传来皮靴踩响石块的声音、一声咳嗽、活动麻木的身体、一根火柴的刮擦声、一支香烟的亮光、一声要求掐灭香烟的低沉的命令,那里肯定会有某种情况。他不相信卡蒂布或拉曼尼手下的人员能在八个小时里保持不动和静默。
快到凌晨4点时轰炸停止了。下面的市场里没有灯火。他又检查了一遍高处的窗户上是否架着一只照相机,但附近没有高处窗户。4点过10分,他从屋顶上溜下来,穿过巷子,一个穿着深灰色衣袍的黑影穿行在黑暗之中,找到那块砖头,取出信件,然后就离开了。
黎明前,他翻墙进入一等秘书库利科夫的院子,在其他人还没有起床时回到了他的小屋。
来自耶利哥的信息非常简单:他已经九天没有听到消息了。他一直没有看见粉笔记号。自从他的最后一次信息之后一直没有联系。他的银行账户没有收到账款。然而他的信息已被取走了;他知道这个,因为他已经作过了检查。什么地方出错了?
马丁没把这份信息发往利雅得。他知道他不应该不服从命令,但他相信在现场的是他,而不是巴克斯曼,他有权为自己做出某些决定。那天晚上他的风险是经过计算的;在这场特工游戏中,他在与比他能力差的人斗智斗勇。假如巷子里有一丝一毫的受监视的迹象,那么他就会像来的时候那样走掉了,而且没人会看见他。
有可能巴克斯曼是对的,耶利哥已经靠不住了。但也有可能耶利哥只是在传达他从萨达姆·侯赛因那里听来的话。问题的焦点在于中情局拒绝支付的那100万美元。马丁自己起草了回复。
他说,由于空袭的开始产生了一些问题,出错的地方倒是没有,等待的时间恐怕稍微还要长一些。他告诉耶利哥,最后的那份信息已经取到并已经发送出去了,但是耶利哥应该明白那100万美元是一笔巨款,且情报须进行核对。这就需要花一点时间。耶利哥应该在这段动乱的时间里保持冷静,等待下次粉笔记号提醒他注意去收取他们的安排信息。
白天,马丁把这份信息放进了位于阿达米亚那座城堡护城河旁边的墙上的那块砖头后面,黄昏时,他把粉笔记号做在了雅尔穆克那扇锈迹斑斑的车库大门上。
24小时之后,那个粉笔记号被擦去了。每天夜晚马丁都把卫星天线对准利雅得方向,但没有电报发过来。他明白给他的命令是逃离巴格达,而且他的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