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
旗号、建造日期、吨位以及最新获悉的驶离口岸及目的港。
这两种报刊是在英格兰埃塞克斯郡科尔切斯特市希本大街的一幢大楼里出版发行的。尤米特·厄达尔就是用电传向这幢大楼报告了有关船舶在特拉布宗港进出的情况。他在电传上又加上了一小段文字,以引起设在这同一幢大楼里的劳合社海运情报处的注意。
海运情报处核查了海事记录,证实了近期在黑海并无迷航、沉没的船只,甚至连延误航期的船只也没有,然后就把厄达尔发来的这段文字转交给了海报的编辑部。一位编辑提议将此作为一则简要新闻登在第一版上,包括那个遇难者自己所说出来的那个名字。第二天上午,这则消息就见报了。
4月下旬那一天,大多数看了《劳合社海报》的人,对有关特拉布宗港那位身份不明者的消息都一翻而过。
但这段消息却吸引住了一位男子敏锐的目光和注意力。他30岁刚出头,是一家租船代理公司的高级职员,且深受公司的信任。租船代理公司坐落在伦敦商业区中心一条名叫“铁拐修道士”的小街道上。公司中他的同事们知道他的名字叫安德鲁·德雷克。
德雷克全神贯注地读了这则消息之后,便离开办公桌来到公司的海图室,查看了带边框的世界航海图。航海图上指示出了主要的风向和海洋环流情况。在春、夏季节,黑海大都刮北风,指示海洋环流的箭头呈逆时针方向环绕这个不大的海域。从黑海西北部远端的乌克兰南海岸,流经罗马尼亚和保加利亚海岸,然后又向东转到伊斯坦布尔和因杰角之间的航道。
德雷克在便笺簿上作了一些计算。一只小艇从敖德萨以南的德涅斯特河的三角洲地出发,在顺风和顺水的情况下,能以4至5节的速度行驶,向南经过罗马尼亚和保加利亚驶向土耳其,但三天之后,他就很可能向东漂流,偏离博斯普鲁斯海峡而转向黑海的东端。
《劳合社海报》的“气象与导航”专栏也证实了九天以前该区域内的气候恶劣。德雷克沉思着,那种气候对一艘由一位生手来掌舵的小艇来说是会丢掉桅杆和所有的装载物品,并把船上的人都抛到海里去的,即便他能再次爬到船上来,但也只能任凭烈日和大海摆布了。
两小时后,安德鲁·德雷克要求享用尚未动用的假期,为时一周。他的假期是核准了,但只能从5月3日,也就是从下星期一开始。
他怀着期待的心情度过了那个星期,并从附近的旅行社预购了一张伦敦至伊斯坦布尔的来回票。这时,他的心情有些激动。他决定在伊斯坦布尔用现款购买伊斯坦布尔至特拉布宗的联系。他还查实了持有英国护照的人去土耳其是无须签证的。在下班之后,他到位于维多利亚的英国航空公司卫生中心为自己搞到了所需要的天花预防接种证书。
他很激动,因为他感到经过多年的等待,现在也许正好有了这样一个机会,使他可以找到他正要寻找的人。与两天前守候在那个遇难者床边的三个人所不同的是,他确实知道“佐拉兹意”这个词属于哪个国家的文字。他还知道,那并不是人的字名。病床上的那个人一直是在用他的母语喃喃地说着“被出卖了”。这是乌克兰语。这可能意味着那个人是一位逃亡的乌克兰游击队员。
安德鲁·德雷克用的虽然是英国姓名,但他却是一个乌克兰人,而且是一个狂热分子。
到达特拉布宗以后,德雷克首先到厄达尔先生的办公室去拜访。他是从劳合社里的一个朋友口中得知这个名字的。他找了个借口:他要到土耳其海岸去度假,由于对土耳其语一窍不通,他可能需要有人帮忙。尤米特·厄达尔看了德雷克所能出示的介绍信,便欣然不去过问他的客人为什么希望见一见当地医院里的那个遇难者。他给医院院长写了一封私人介绍信。午饭过后不久,德雷克就被引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