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弗兰纳里爵士的陪同下,正是从这扇门走进去的。他们俩被直接引上三楼,穿过内阁会议厅走进了首相的私人办公室。
首相已阅读了政治局会议录音带的记录稿,稿子是由外交大臣交给她的。
“你有没有把这件事通知道美国人?”她直截了当地问道。
“还没有,夫人,”奈杰尔爵士答道,“我们最终证实它真实可靠性才有三天的时间。”
“我想要你亲自去办这件事。”首相说道。奈杰尔爵士倾了倾他的头。“苏联面临着迫在眉睫的小麦饥荒,它所带来的政治前景当然是无法估量的;而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小麦余粮生产国,美国从一开始就应该插手这件事。”
“我不希望‘堂兄弟’在我们这个特工身上插手,”奈杰尔爵士说道,“操纵这个宝贵人物可能是非常微妙的。我认为,我们应该自己单独来处理这件事。”
“他们会竭力插上一手吗?”首相问道。
“他们会的,夫人,他们会的。我们联合指挥过彭科夫斯基,尽管他是由我们招收过来的。但其中是有原因的。这一次我认为,我们应该单枪匹马来干。”
首相很快认识到控制这样一位特工在政治方面的价值,因为他是一位可以接触政治局记录稿的人物。
“如果有人施加压力的话,”她说道,“就说是我决定的,我将亲自与马修斯总统来谈这件事。与此同时,我想要你在明天乘飞机到华盛顿去一趟,把录音带,或者至少是逐字抄录的稿子递给他们,我无论如何想在今天晚上与马修斯总统通话。”
奈杰尔爵士和朱利安爵士起身告辞了。
“最后一点,”首相说道,“我完全理解你不便让我知道这位特工的身份。你将告诉罗伯特·本森他是谁吗?”
“肯定不会说的,夫人。”秘密情报局局长不仅断然拒绝告知他自己的首相,或是外交大臣,有关这位俄国人的身份,他甚至也不愿意告诉他们有关操纵那位特工的芒罗的情况。美国人将知道谁是芒罗,但决不会知道他操纵的是谁。在莫斯科的“堂兄弟”也不应盯芒罗的梢;他也将注意到那个问题的。
“那么,假设这位俄国变节者有一个代号,我可以知道一下吗?”首相问道。
“当然,夫人,现在这位变节者在每一份档案里都被称为是‘夜莺’。”
所有苏联籍的特工都是以禽鸟的名字命名的,而“夜莺”恰巧是禽鸟名册N部分中的第一只鸥鸟,但首相并不知道这一点。她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那是多么得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