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他的未婚妻身边。塞诺斯免除了他在甲板上的值班任务而让他走了。在海关的棚屋里有一阵把他弄得很尴尬,当时德雷克受命要把衣袋翻过来。他把长形帆布用具袋放在地上,遵命照办了,衣袋中露出四张票额为10美元的钞票。那位海关的官员像是在发脾气,对德雷克挥着一只手指表示警告,且把美钞没收了。他没有理睬那只长形帆布用具袋。看来,羊皮外套是正当的违禁品,而美元就不是这样。
那条巷子中只有米什金和拉扎雷夫从一头走过来,德雷克从另一头走过去,别无他人。米什金朝德雷克身后凝视着巷子朝海的一端。当他们擦肩而过时,他说了声“快”,德雷克便举起那只帆布袋放在拉扎雷夫的肩上。“祝你幸运!”他边朝前走边说道,“在以色列再见。”
奈杰尔·欧文爵士是伦敦西区三个俱乐部的会员,但他挑选了布鲁克斯俱乐部与巴里·弗恩代尔和亚当·芒罗聚餐。按照常规,当晚的正经事情要留到离开餐室而走进预订的聚会室再谈,那儿是有咖啡、葡萄酒和雪茄烟供应的。
奈杰尔爵士曾请那位主管调配诗者的总管为他预留靠近临街窗户的角落,从那儿可以俯视圣詹姆士街,这是他喜爱的地方;当他走到那儿时,四张舒适的皮沙发椅已在等着他了。芒罗挑了白兰地酒和水,弗恩代尔和奈杰尔爵士拿了一壶俱乐部的葡萄酒,放在他俩之间的桌子上。当他们点燃雪茄、呷着咖啡时,房间中鸦雀无声。图画上的一群业余文艺爱好者从墙上向下凝视着他们;那些人是18世纪活跃于交际场所的花花公子。
“好了,我亲爱的亚当,有什么问题吗?”奈杰尔爵士最终说道。芒罗对附近一张桌子扫了一眼,那儿有两位高级文职官员在交谈。耳朵灵敏的话,他们是可以偷听到的。奈杰尔爵士注意到了他的眼色。
“除非我们大声说话,”他不动声色地说道,“没有人会听到的。正人君子不会去听别人的谈话。”
芒罗把这句话想了一下。
“我们是这样干的。”他直截了当地说道。
“那是不一样的,”弗恩代尔说道,“那是我们的工作。”
“好吧,”芒罗说道,“我想把‘夜莺’带出来。”
奈克尔爵士注视着他那支雪茄烟的端头。
“啊!是这样,”他说道,“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吗?”
“部分是由于精神压力大,”芒罗说道,“7月份的录音带原件是迫不得已而偷出来的,用了一盒空的带子顶替了。那可能会被发觉的,‘夜莺’的精神正为此而受到折磨。其次,有被发现的可能。每偷一次政治局会议的纪要,这种可能性就随之而加大。我们现在知道,马克西姆·鲁丁是在为自己的政治生命和退位时的继任问题而挣扎。如果‘夜莺’疏忽大意,或者遭到不幸的话,他可能被抓住。”
“亚当,那是叛逃者所冒的风险之一,”弗恩代尔说道,“那与所干的差事是有连带关系的。彭科夫斯基就被抓住了。”
“就是这个意思。”芒罗继续说道,“彭科夫斯基差不多提供了他所能搞到的所有情报。古巴的导弹危机结束了,俄国人无法弥补彭科夫斯基已给他们造成的损失。”
“我倒是认为,那就完全有理由使‘夜莺’留在原地不动。”奈杰尔爵士说道,“他还可以为我们办更多的事情。”
“或者是适得其反。”芒罗说,“如果‘夜莺’逃出来的话,克里姆林宫就决不会知道已经递出来了什么样的情报。如果他被抓住的话,他们将逼他的口供。他现在可以透露的情况将足以使鲁丁下台。看来,现在恰恰不是西方希望鲁丁倒台的时刻。”
“确实是这样。”奈杰尔爵士说道,“你的意思我懂了。那是一个综合考虑各种可能性的问题。如果我们把‘夜莺’带出来,克格勃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