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会追查几个月的时间。丢失的录音带可能会被发现,并会设想,在他离开之前已经递送了更多的情报。如果他被抓住的话,那就更糟糕,将会从他身上了解到他所传递的全部情报。鲁丁完全会因此而倒台。即使维希纳耶夫也会蒙受耻辱,卡斯尔唐会谈将会半途而废。再说,我们使‘夜莺’在原地一直待到卡斯尔唐会谈结束并签订限制军备协议为止。到那时候,政治局中的主战派就无能为力了。要做出抉择是很困难的。”
“我想把他带出来。”芒罗说道,“如果办不到的话,就让他潜伏下来,停止发送情报。”
“我想让他继续干下去。”弗恩代尔说道,“至少干到卡斯尔唐会谈结束。”
奈杰尔爵士沉思着那些可供选择的论点。
“首相代表她本人和美国总统提出了一项请求,一项很强烈的请求。在这个时刻,我无法拒绝那项请求,除非可以表明‘夜莺’即将要暴露出来了。美国人认为,让‘夜莺’使他们及时了解苏联的谈判立场,对于他们有可能在卡斯尔后获得一项内容包罗万象的条约来说,是极为重要的;至少在新年之前是这样。
“所以,我要告诉你们我将怎么办。巴里制订一个把‘夜莺’接出来的计划,那种计划要能在接到通知之后立即付诸行动。亚当,如果‘夜莺’的处境开始恶化的话,我们将把他接出来,要快;但在眼下,卡斯尔唐会谈和挫败维希纳耶夫集团的事必须放在首要的地位。再提供三四次情报就将是卡斯尔唐会谈到了结束的阶段了。苏联人在达成某种小麦协议问题上拖延的时间至晚不能超过2、3月份。打那以后,‘夜莺’就能到西方来,我相信,美国将按常规表达他们的谢意。”
在克里姆林宫的密室之中,马克西姆·鲁丁在自己的私邸举行了家宴,比起伦敦布鲁克斯俱乐部的聚餐来说远为隐蔽得多。尽管相信正人君子具有不窃听他人言谈的品格,但绝对没有影响到克里姆林宫人物的谨慎小心。鲁丁在他书房中自己所喜爱的那张椅子中就座,并挥手让伊凡南科和佩特罗夫在另外两张椅子中坐下。这时,除了默不作声的米夏之外,没有任何人待在可以听得见他们说话的地方。
“你怎么看待今天的会议?”鲁丁开门见山地向佩特罗夫问道。
苏联那位主管党的组织的人物耸了耸肩膀。“我们做错了事而不受惩罚,”他说道,“赖可夫的报告是巧夺天工。但如果我们想弄到那些小麦,我们仍然不得不做出一些相当大的让步。而维希纳耶夫仍然想搞他的战争。”
鲁丁咕脓着。
“维希纳耶夫图谋篡位,”他终于直截了当地说道。想要发动战争的是克伦斯基。“他想趁自己年事不算太高时动用他的武装力量。”
“那肯定是等于一回事,”伊凡南科说道,“如果维希纳耶夫能够把你推翻的话,他将对克伦斯基感激不尽,这样对于克伦斯基解决苏联所有问题的那一套方法,他既是束手无策,也不会怎么想加以抵制,他将在明年春季或夏初让克伦斯基发动战争。他们俩狼狈为奸,就将把苏联两代人所取得的全部成就毁于一旦。”
“你昨天听取情况汇报有什么新闻吗?”鲁丁问道。他知道,伊凡南科已从第三世界召回了两位高级人士,以同他们进行面对面的磋商。一位是主管整个非洲地区所有颠覆活动的人物,另一位是负责中东地区颠覆活动的同行。
“情况是乐观的,”伊凡南科说道,“资本主义者已经在这样长的时间内加紧推行他们的非洲政策,但现在他们的地位实际上是无法恢复的。开明分子在华盛顿和伦敦仍然处于统治的地位,至少在外交事务方面是这样。他们的注意力实际上完全集中在南非身上,他们像是对尼日利亚和肯尼亚漠不关心。这两个国家几乎是在倒向我们这一边。在塞内加尔的法国人正在表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