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家报刊杂志上宣扬出来。”
“你认识其余那五个愿意干这件事的人吗?”
“几年来,我一直在招兵买马,”德雷克说道,“都是些讨厌空谈的人物。如果他们知道我们已经干成的事情,说真的,我在月底之前就能找到五个人。”
“好吧,”克里姆说道,“如果我们诚心要办这件事情的话,让我们就动手干。你想让我到哪儿去呢?”
“比利时。”德雷克说道,“我想在布鲁塞尔要一套宽敞的公寓。我们将人员带到那儿去,把那套公寓用作为这一伙人的基地。”
在地球的另一侧,正当德雷克侃侃而谈的时候,旭日升起在千田和石川岛播磨造船厂的上空。“弗雷亚”号停泊在试航码头上,轮机在有规律地颤动着。
前一天的傍晚,在石川岛播磨造船厂董事长的办公室里召开了一次长时间的会议,出席会议的有造船厂和航运公司双方的总经理、会计师、哈里·温纳斯特鲁姆和索尔·拉森。两位技术专家一致同意,巨型油轮的每一个系统都处于良好的工作状态。温纳斯特鲁姆在最终交货证书上签了字,承认他已为“弗雷亚”号付清了所有账款。
事实上,他在签订建造这艘油轮的合同正本时已支付了百分之五,在龙骨安置仪式上支付了百分之五,油轮下水时支付了百分之五,在正式交付使用时支付了百分之五。其余的百分之八十加上利息将在今后的8年时间内付清。但实际上,油轮是属于他的,造船公司的旗帜已正式降了下来;现在,北欧航运公司绘有蓝底银白色双翼和北欧海盗式头盔徽记的旗帜在迎着黎明的微风招展。
驾驶台矗立在油轮宽阔的甲板上方;哈里·温纳斯特鲁姆在那儿拉着索尔·拉森的胳膊走进了无线电报室,并随手并上了舱门。舱室在关上门之后是完全隔音的。
“油轮全是你的了,索尔。”他说道,“顺便说一下,关于你到达欧洲的计划,稍有一些变动。我不准备在近海为它卸下一部分货油,在它初次航行时不这样做,不过就这一次而已。你将让它满载货油驶进鹿特丹的欧罗港。”
拉森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他的雇主。他俩谁都知道,满载的超大型油轮是从不进港的,而是停泊在远离海岸的近海上,把大部分货油卸载到其他较小的油轮上,这样可以减少在浅海航道上的吃水深度。不然,油轮就停靠“海岛”(即伸向海面由支架撑起的输油管网络);油轮从那儿可以把原油泵送到岸上。对于超级油轮的船员来说,想在每一个港口都有女郎陪伴不过是凭空想像的玩笑而已;超级油轮一年到头都常常不可能停泊在靠近城市的码头上,定期休假都是搭乘直升飞机离开油轮的。那就是为什么船员的睡舱必须真正是离乡背井的船员之家。
“英吉利海峡它是决不会过得去的。”拉森说道。
“你不走那个海峡,”温纳斯特鲁姆说道,“你取道爱尔兰的西面,赫布里底群岛的西面,彭特兰湾的北面,奥克尼群岛和设得兰群岛之间,然后从北海向南,顺着20英寻的水位线行驶停泊在深水锚地。领航员将从锚地沿着主航道驶进马斯河口。拖船将把你们从荷兰湾送进欧罗港。”
“如果它满载的话是无法通过从KI浮标到马斯河的内航道的。”拉森断言道。
“不,油轮会通过的。”温纳斯特鲁姆心平气和地说道,“在以前的4年时间中,他们已把这条航道挖深到115英尺。你那艘油轮的吃水深度是98英尺。索尔,如果有人请我说出世界上谁能把百万吨级的巨轮开进欧罗港的话,那位航海家就将是你。那将是件非常棘手的事,但让我赢得这一个最后的胜利。我想让大家都看到它,索尔,我的‘弗雷亚’。我将让他们都在那儿等候你。荷兰政府,世界各地的新闻记者;他们将成为我的客人,他们将会惊讶得目瞪口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