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策沃诊疗所工作的熟人那儿听到了消息,马克西姆·鲁丁就要死了。”
“就要死了?”国防部长重复道,“什么时候?”
“还不是很快,”那位理论家说道,“他将会活到在这个条约问题上得胜为止,我的朋友。时间对我们来说是不多了,我们对此又无计可施。除非伊凡南科的事情能当着他的面摊开了。”
正当他说话的时候,“弗雷亚”号正在全速穿过巽他海峡。在海轮的左舷是木哇岬,而在右舷的远处,巨大的喀拉喀托火山高耸在夜空之中。在朦胧的驾驶台上,一排由暗淡的灯光照亮的仪表向索尔·拉森、值班的高级船员和副手提供了他们所需知道的所有信息。三套互不相干的导航系统,将各自的数据组合输入安装在驾驶台后面小房间中的计算机内,而那些数据是绝对准确的。罗盘上连续不断的读数一度不超出二分之一秒的误差,并与天空中的恒星进行核对校准。对人造的星体——全天候卫星——也进行了监测,所获得的数据都输入了计算机中。这儿的存储器寄存了有关潮流。风、潜流、温度和湿度等信息。计算机自动地向船尾构架下面深处的巨舵连续发出舵令;舵的转动具有沙丁鱼尾鳍那样的灵敏度。
两副自动旋转雷达天线矗立在驾驶台的上方,昼夜不停地转动着,把有关海岸、山脉、轮船和浮标的信息都馈人计算机中;计算机也处理这种信息,在最初出现危险的迹象时便可随时操动危险告警装置。在水下,回声探测仪传送出一幅船底深处海床的三维海图,而正向声纳设备从球鼻型船首可以探测到前方和水下3海里深的地方。对于“弗雷亚”号来说,从全速行进到全速急停车,将花30分钟的时间,并将继续行进2海里到2海里半的距离。何况它本身又是那样的一艘巨轮。
黎明前,它已驶离了巽他海峡;船上的计算机使它转向西北,沿着水深100英寻的航道穿过锡兰南部直奔阿拉伯海。
两天以后,即2月12日,八个人聚集在阿扎玛特·克里姆在布鲁塞尔郊区租的公寓中。五位新来的人是由德雷克召来的,他早就注意到了那五个人,并与他们会面,又作了详尽的交谈,然后才认定他们也与他一样渴望迎头痛击莫斯科。在这五个人中,有两个人是出生在德国的乌克兰人,是联邦共和国人数众多的乌克兰社团的后裔;一位是来自纽约的美国人,父亲也是乌克兰人;另外两个人是英国籍的乌克兰后裔。
当他们听说米什金和拉扎雷夫对克格勃头目所已采取的行动时,大家群情激昂,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德雷克提议,这一行动方案要到那两位爱国者安全获释时才告完成,这时,谁也没有不同的看法。他们谈了一个通宵。到天亮时,他们便分成了四个小组,每组两个人。
德雷克和卡明斯基将返回英国,购买德雷克估计所需要的电子器材。一位德国人和一位英国人搭伴回到德国去寻找所需要的炸药。另一位德国人在巴黎有熟人,将带上另一个英国人去寻找和购买武器,或者就盗窃武器。阿扎玛特·克里姆带着他那位来自北美洲的伙伴去探索摩托快艇。那位美国人曾在纽约州北部的游艇造船厂工作过,认为自己知道该寻找什么样的快艇。
八天之后,在附属于西柏林莫阿比特监狱的法庭上,对米什金和拉扎雷夫的审讯开始了。法庭上戒备森严,界墙上布设着铁丝网,室内到处是荷枪实弹的士兵,他们周围是层层环绕的安全屏障。他们俩在被告席上倾听起诉书时,都默不作声,俯首贴耳。宣读罪状花了10分钟的时间。两个人对所有的指控都表示服罪;这时,从座无虚席的新闻记者席上传来了一阵可以听得见的长叹短吁声。州检察官站起来向全体法官叙述了新年除夕所发生的事件。他说完之后,法官们便宣布休会以对判决进行讨论。
“弗雷亚”号缓慢而又稳当地穿过霍尔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