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式监狱转移到莫阿比特的监狱;显而易见这是一项防范性的措施,因为那座监狱不仅新得多,而且极为安全。没有任何中央情报局的特务能在莫阿比特监狱里接近他们。费希尔立即用电话向柏林传达了这个指示。
驻莫斯科英国大使馆的高级译电员,对他知道是秘密情报局派驻使馆的那个人说了几句相当平淡无奇的话,意思是说:“赶快到这儿来,从伦敦传来了紧急的事情。”这样一说便把亚当·芒罗在深更半夜(莫斯科时间)从床上拖了出来,当时的伦敦时间是晚上10点钟;他穿过市区来到莫里斯·多列士堤岸大道。
从唐宁街驱车回到他的办公室的途中,奈杰尔·欧文爵士已认识到,首相的话是绝对正确的。与一则都柏林条约被撕毁、二则“弗雷亚”号及其船员和货油被摧毁相比,让一位俄国的特工冒一下被暴露的风险则危害较小。他要芒罗在莫斯科马上要办的事,以及他将不得不提出这项要求所采用的方式,并没有使他感到高兴。但在他到达秘密情报局办公楼之前,他认识到那将是非办不可的。
在地下室的深处,当他走进通讯室并使值夜班的职员为之一怔时,室中的人正在受理常规的通讯业务。保密电传打字机用了不到5分钟的时间便与莫斯科沟通了。没有任何人对局长有权在夜间与他派到莫斯科的人直接通话表示怀疑。30分钟之后,莫斯科译码室中的电传打字机发出了芒罗正在那儿等候的信息。
两端的操作人员都是具有毕生经验的高级报务人员,必要时可以让他们知道耶稣尸骨的下落;他们必须是这样的,他们经手处理那些可使政府倒台的信息就像家常便饭一样。电传打字机将把扰乱的、无法截获的信息传送到切尔特南郊外林立的天线那儿,这个地方的赛马和女子学院较为闻名。报文在那儿自动地变换成一种无将破译的单个电码,并飞越沉睡的欧洲传送到大使馆屋顶的一根天线上。报文在伦敦打字出来之后4秒钟,便在莫斯科那位老糖业大王的住宅的地下室中清晰地再现在电传打字机上了。
在那儿,译电员向站在他身旁的芒罗转过身去。
“那是局长亲自出马。”他说道,一边读着接收的报文上的特征代码。“肯定是有令人激动不安的事情。”
奈杰尔爵士不得不告诉芒罗,由于基洛夫在仅仅3个小时之前给马修斯总统捎了口信而带来了麻烦事。不了解那一点的话,芒罗便无法向“夜营”要求获得针对马修斯的问题,即为什么的答案。
电传打字机接连哒哒地响了几分钟。芒罗愕然地读着从机子上吐出来的信息。
“我无法办那件事。”他对表情冷漠的译电员说道,一边越过他的肩头在阅读着。当从伦敦发来的信息终止时,他对译电员说道:“按如下答复:‘不必重复,不可能在规定时间内获得这种答案。’发报。”
奈杰尔爵士和亚当·芒罗之间的信息交换延续了15分钟。有一种可与N立即碰头的方法,伦敦提示道。是的,但只能在万不得已的紧急情况下使用,芒罗答道。这可以称得上是十万火急的事情,电传机从伦敦发出喋喋不休的响声。但N至少要有几天时间才能开始查询,芒罗指出。下一次政治局例会要到下一个星期四才召开,上星期四会议的记录怎么样呢?伦敦问道。“弗雷亚”号在上星期四还没有被截夺,芒罗反驳道。最后,奈杰尔爵士说出了他所不希望一定得说出来的话。
“遗憾,”电传机轻轻地敲着,“首相的命令无法回绝。除非尽力设法避免这场灾难,否则将N带到西方的行动计划不能执行下去。”
芒罗用怀疑的目光俯视着电传打字机上传送出来的长条纸带。他第一次陷入了他为了尽力对伦敦的上司隐瞒他对自己所操纵的特工的爱情而形成的罗网之中。奈杰尔爵士认为,“夜莺”是一个名叫阿纳托利·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