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差了。”
格雷林首相手中的听筒又劈啪作响复苏了。
“我已被告知,那将是我。”拉森说道,电话挂断了。
简·格雷林对他的手表扫了一眼。
“1点45分。”他说道,“还有75分钟。去把康拉德·沃斯唤到这儿来。准备一架直升飞机从离这个办公室最近的地方起飞。我要一条与伦敦的卡彭特夫人通话的直通线路。”
他几乎还没有把话说完,他的私人秘书便告诉他,哈里·温纳斯特鲁姆打电话来了。住在鹿特丹市希尔顿旅馆顶层套间中的百万老富翁,已在夜间搞到他自己的无线电接收机,始终监视着20号波段。
“你将乘直升飞机到‘阿盖尔’号上去。”他开门见山地对荷兰首相说道,“如果你让莉萨·拉森夫人和你一起去的话,我将感激不尽。”
“嗯,我不知道……”格雷林开始说道。
“发发慈悲吧,伙计,”那位瑞典人用沉重的嗓音说道,“恐怖分子决不会知道。如果这件事处理得不好的话,那也许是她最后见他一面的机会了。”
“过40分钟把她带到这儿来。”格雷林说道,“我们在2点半钟起飞。”
20号波段上的通话,已被每一个情报网络和大部分新闻单位收听到了。鹿特丹和九个欧洲国家的首都之间的通讯线路已经在嗡嗡响了。华盛顿的国家安全局,已将记录稿在白宫的电传打印机上为马修斯总统打印了出来。一位助手正在从内阁办公厅快步穿过草坪到唐宁街10号卡彭特夫人的办公室去。驻波恩的以色列大使正在向布希总理提出紧急请求,要他从拉森船长那儿为戈伦总理查明恐怖分子是不是犹太人,而德国政府的首脑答应办这件事。
欧洲各地的晚报、无线电广播和电视节目,都已准备好了下午5点钟用的标题,狂热的电话都打到了四个国家的海军部,请求如果会谈举行的话,届时提供有关会谈的报道资料。
当简·格雷林挂断哈里·温纳斯特鲁姆打来的电话时,亚当·芒罗搭乘的那架喷气式客机从莫斯科飞抵伦敦,降落在希思罗机场06号跑道的柏油碎石路面上。
巴里·弗恩代尔持有外交部的通行证,使他可以径直到达飞机的舷梯跟前。他那位从莫斯科来的同事脸色苍白,他让他钻进了后排座位。那辆汽车比“企业”所用的大部分汽车要好一些,在司机和乘客之间有一道屏障,并设有一架可与总部联络的电话机。
当他们飞速行驶在从机场到M4号高速公路的地下通道中时,弗恩代尔打破了沉默。
“旅途辛苦,老伙计。”他不是指飞机上的旅途。
“大难临头。”芒罗厉声说道,“我认为‘夜营’告吹了。肯定被对手盯上了。现在可能被逮住了。”
弗思代尔咂着舌头表示同情。
“该死的,倒霉,”他说道,“失去一位特工总是很可怕的。该死的,令人心烦意乱。我自己曾丢失过一对夫妇,你知道,有一个死得好惨。但我们干的这一行就是那样的,亚当。那就是基普林以往常称为‘大游戏’的一个组成部分。”
“只是这决不是游戏,”芒罗说道,“克格勃会在‘夜莺’身上干出来的事,决不是闹着玩的。”
“绝对不是闹着玩的。抱歉,不应该说那样的话。”弗恩代尔怀着期待的心情停顿了一下,这时,他们的汽车加入了M4高速公路上的车流。“但你确实搞到针对我们那个问题的答案了吗?为什么鲁丁这样病态地阻挠释放米什金和拉扎雷夫呢?”
“对于卡彭特夫人的问题的答案,”芒罗严肃地说道,“是的,我搞到了。”
“是吗?”
“她提出了这个问题,”芒罗说道,“她将得到那个答案。我希望她会喜欢这个答案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