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了,他和波恩那位该死的德国总理。”
“明天,”赖可夫严肃地说道,“维希纳耶夫和他的人将会把库库希金推上阵,并强烈要求我们听完他说的话。而如果米什金和拉扎雷夫在那时候到达以色列的话……”
在欧洲时间傍晚8点钟,安德鲁·德雷克通过索尔·拉森船长的口,从“弗雷亚”号发出了他的最后通碟。
在第二天上午9点钟,即再过13个小时,“弗雷亚”号将向北海中排放10万吨原油,除非米什金和拉扎雷夫乘上飞机而在前往特拉维夫的途中。在傍晚8点钟,“弗雷亚”号将被炸毁,除非他们抵达以色列,并经过验证没有人冒名顶替。
“该死,那完全是令人无法忍受的东西。”迪特里希·布希在听到最后通蝶之后大声说道。通碟从“弗雷亚”号上播送出来之后10分钟,他便听到了。“威廉·马修斯把自己看成是什么样的人啦?世界上谁也不能迫使西德总理继续搞这套字谜了。那已结束了。”
在8点20分,联邦德国政府宣布,它将在第二天上午8点钟单方面释放米什金和拉扎雷夫。
在傍晚8点半钟,美国军舰“莫兰”号迈克·曼宁上校收到一封供他本人过目的密码电报。电报译出来之后,意思是说:“明天7时,准备执行射击命令。”
他把电文在拳头中捏成一团,越过舷窗向外朝着“弗雷亚”号遥望。油轮上灯火通明,像是一株圣诞树,泛光灯和弧光灯把高耸的上层建筑照得闪耀出眩目的白光。油轮停泊在5海里以外的水面上,劫数难逃,一筹莫展,坐等着两位刽子手中的其中一位使它葬身大海。
正当索尔·拉森在“弗雷亚”号上用无线电话与马斯控制中心站通话时,载着亚当·芒罗的“协和”号客机掠过了杜勒斯机场的界栏,襟翼和起落架已垂了下来,机头翘着,犹如一只三角形的猛禽试图攫住跑道似的。
那些感到莫名其妙的旅客就像金鱼透过小窗口在向外凝视似的,他们并没有看到飞机在向候机大楼滑行,而只是停留在滑行道旁边的一块停机坪上,发动机继续在运转。一架舷梯正在等候,还有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
有一位旅客,既没有带雨衣,也没有带手提行李,从靠近前排的座位上站起身来,走出敞开的舱门,快步跑下了阶梯。几秒钟之后,舷梯退了下去,舱门关上了,面带歉意的机长宣布,他们将立即起飞到波士顿去。
亚当·芒罗跨进那辆高级轿车,旁边是两位体格壮实的护送者,他立即交出了护照。当汽车风驰电掣般地越过宽阔的柏油碎石路面时,两位总统安全勤务局的保安人员聚精会神地审视着护照,汽车来到一个飞机库隐蔽处停着一架小型直升飞机的地方,它的旋翼在转动。
保安人员循规蹈矩,彬彬有礼。他们有他们的命令。芒罗在登上直升飞机之前受到彻底的搜身检查,以查明有无暗藏的武器。他们感到满意之后就陪他登上了飞机。飞机起飞了,越过波托马克河朝华盛顿和白宫宽阔的草坪飞去。当他们在离椭圆形办公室的窗户只有几百码远的地方着陆时,华盛顿时间是下午3点半,在杜勒斯机场着陆后才过了半个小时。在华盛顿,这个春天的下午是暖洋洋的。
两位保安人员陪同芒罗穿过草坪来到一条狭窄的小街上,小街位于巨大的灰色行政办公大楼和那幢白色西廊房之间。行政办公大楼是幢怪诞的维多利亚式建筑物,建有圆柱式的门廊,各式令人如入迷宫的窗户纵横交错,而西廊房要小得多,像一只矮墩墩的盒子,有一部分埋在地面之下。
两位保安人员把芒罗领到地下室一层的一扇小门跟前。进门之后,他们向一名坐在一张小办公桌旁、身穿制服的警察表明自己和来访者的身份。芒罗感到惊奇,这儿与呈弧形的正门入口处相比,确有天壤之别。那儿连通宾夕